三山关,馆驿。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南蛮凶恶,小心细作!”长街之上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寒风阵阵,凉风袭袭,吹得馆驿屋顶的瓦片哗哗作响。
一队队士兵精神抖擞,扛着兵器,举着火把,在街道上来回巡视。假装熟睡的张小怂猛地睁开眼睛,歪着头,侧耳倾听馆驿内和长街上的动静,悄悄来到窗边,将窗子打开一条小缝,眯着眼睛偷偷看外面。
“系统,帮我检测一下周围看守睡着了没有?”
神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滴滴声,张小怂跟随着系统的提示音悄悄绕来一个个打盹的守卫,悄悄地爬上了馆驿的屋顶,手脚并用地在楼阁之上攀爬,悄悄远离了馆驿。
攀爬了一阵,赤脚的张小怂蹲在土墙上将草鞋穿好,叹息道:“若不是修为被封印,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劲,不知哪里有马,劫一匹也好快马加鞭直奔汜水关。”
乌云遮住明月,天地间一片黑暗,张小怂思念爱人,从墙上跳下时出现了短暂的愣神。冷不防一脚踢碎了墙角的坛子,坛子碎裂的声音顺着寂静无声的长街传出来多远。
碎裂声惊醒了打更人,用火把一晃,黑乎乎的小巷内多出一个捏着鼻子的陌生人,打更人从怀中掏出竹哨,用力一吹,尖锐的哨鸣声响起,巡街的士兵们被惊动了,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张小怂来不及逃走,笨拙地爬上土墙,摇摇晃晃地攀爬到屋顶,连滚带爬向远方跑去。
“在屋顶,细作在屋顶,取抓钩套索来,所有人躲在屋中不许出来,紧闭房门,擅出者死!”
张小怂手足并用在屋顶攀爬,几道抓钩如黑龙探爪一般向他打开,仗着系统护身,透明龟盾将抓钩弹开。忙向前冲去,一不留神踩入了套索之中,街上士兵合力,将他拽了下来。
张小怂倒在小巷里,摔得七荤八素,士兵们取出钢叉向他刺去,系统自动撑起龟盾,火星四射,士兵们只觉得双臂酸麻,趁着士兵愣神之时,他躲过钢叉,运起蛮力,将几个士兵撞翻,跌跌撞撞向城门冲去。
张小怂本体毕竟是一只大如山岳的巨龟,蛮力惊人,系统控制龟甲盾自动抵挡箭射枪刺。张小怂一头冲进人堆里,抡起钢叉乱打,众士兵阻挡不住,被他一路连冲带撞,杀到城门口。
大将太鸾顶盔贯甲,站在城墙上指挥士兵围杀细作,借着火光见他冲来,取出长弓羽箭,啪地一声朝他射去,咚地一声射在龟甲盾上,箭矢猛地炸开,趁着张小怂愣神的功夫,一队队士兵飞起套索将他团团缠住,数十人合力,将他压在地上,奈何张小怂力大,来回拼命挣扎,数十人竟然压他不住。
“尔等退下,我来战他!”
邓婵玉斜刺里冲出,胯下胭脂马,手中桃花双刀,头顶青鸾丝带迎风飘洒,一声娇嗔,喝退众士兵。
张小怂双目通红,用出蛮力挣脱铁链,被胭脂马一脚踢倒,邓婵玉手舞双刀往下就剁,两面透明龟家盾凭空浮现,邓婵玉一声冷笑,袖中藏石,电光火石之间一块五光石顺着两面龟甲盾的缝隙打了进来,啪地一声正中张小怂脸上,只打得鼻青脸肿,口眼皆平。
张小怂恍如被重锤击中,脑袋里嗡嗡直响,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勉强挣扎起来,一旁窜出大将赵升,把嘴一张,喷出数尺长的火焰柱,张小怂惨叫一声,被烧得惨叫连连,再想挣扎已经被众人压住。
邓九公刚刚睡下,听到城中的大乱,从枕头下抽出青铜大斧冲了出来,见众人簇拥着女儿邓婵玉,从府门外走了进来,忙问道:“丫头,可是鄂顺派来了刺客?”
邓婵玉笑道:“爹,不是鄂顺,是被我们软禁的那个贼道人要逃跑,被孩儿我抓了回来。”
邓九公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泥土,用十几根青铜索捆住的张小怂,不解地问道:“龟道长,我已飞鸽传书到汜水关,只需半个月就能辨别你的身份,你既然心中无鬼为何要逃跑?”
“半个月,半个月我的汜水关都被姜子牙拆成废墟了!”张小怂愤懑不已,邓九公摆摆手,张小怂被再次带走,这一次没有住馆驿的待遇,被邓婵玉亲手送进死牢。
“不要以为你会道法就能为所欲为,我手中五彩石专打修道之人,牢头,将这个南蛮细作吊起来,等着汜水关的消息传回来,等候我父亲的发落。”
邓婵玉吩咐完,腰肢乱扭,自顾自地离开了死牢,张小怂被吊在死牢之中,强忍着牢头的聒噪和死牢里的恶臭,思索着脱身良策。
联营,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