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分明没有水了，宋莺时却觉得马甲线上被她滑出一道湿痕。

即使怀絮已收回手，无形的触感却久久停留，存在感极强。

原来这是被人『摸』马甲线的感觉？

宋莺时心里觉得怪怪的。

怀絮『摸』完了似乎想走，宋莺时忙放下t恤下摆，拽住她道：

“欸，你『摸』了这么久，这么走了？”

怀絮语气有懒：

“不是你让我『摸』的？”

“……”

是这样没错，但宋莺时今天是立志把强买强卖做到底，不能做赔本买卖。

于是她用非常自然、仿佛在说“天气真好”的语气道：

“给我也『摸』『摸』你的。”

两人视一两秒。

怀絮抬腿走：

“不行。”

？

宋莺时自认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尤其是在她已经支付了报酬的情况下。

她不置信：

“我都给你『摸』了。”

“不行。”

宋莺时换了个说法：

“你都『摸』过我了。”

“……”

怀絮哑无言了！

宋莺时发觉有用，缀在怀絮身后继续增添细节，试图让怀絮愧疚低头：

“你『摸』我『摸』了好久，整只手都放上来了，我的肚子都被你『摸』凉了。啊，你还『摸』我马甲线，从上『摸』到下，我被你『摸』了个遍……”

像是忍无忍，怀絮骤然在她床边坐下。

她秀丽的双腿交叠，上身向后一倒，而双手撑在身后，腰腹向天花板方向袒开，用眼神薄薄示宋莺时。

宋莺时看到完成任务的希望，登时在怀絮身边坐下，一只手撑在床上，欺身向前。

她本想不掀怀絮衣服，直接手钻进去随便碰碰完事，临到头来却遇到难题。

怀絮穿的是睡裙，一式，全身上下这么一片布料。

宋莺时抬起的手落不下去，空收回来又不甘心，僵在空中。

她不抱什么希望礼貌问怀絮：

“我能掀你裙子吗？”

怀絮睨她，散『乱』的乌黑发丝如湿哒哒的云丝，眼皮半耷，懒倦而多情。

宋莺时被这一霎的吸引『迷』了下神。

再醒来时，怀絮不知何时起身过，丝绸堆叠在她臂弯，她拉过被子侧躺在床上，将下半身盖得严密，隆起的被子勾勒出惊心的腰『臀』曲线。

只有冷小腿不着寸缕耷在床尾，腻如好玉。

这下，睡裙下摆尽数堆在她腹上，像皱起的一池春水。

宋莺时不等怀絮再邀，笑嘻嘻凑上去。

她的手轻轻撩开春水边缘的一缕波纹，细鱼似的闷头往里钻，灵巧又活泼。

不过须臾，便游到温温的泉眼，一头扎进去。

宋莺时心头浮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这么软”，接着又觉得温度比她想象中的要高，下一秒又为她的想法失笑。

怀絮虽然行事有冷硬，手也时常凉凉的，到底是人，肚子又怎么会没有温度。

她只等时间满5s，完成任务，要把手抽出来。

宋莺时看向怀絮。

自打她开始动作，怀絮没说过什么，此时看去，才发现怀絮仰躺在床上，眸微阖，十分安静。

要不是知道不能，宋莺时都要以为她睡着了。

宋莺时不会知晓，平静湖面之下藏匿着什么。

宋莺时的手进来时迫不及待，真放上来后却格外安分，动也不动。

怀絮却能感受到她的指纹，细细磨着她。

被她『摸』过的肌肤之下，永恒奔涌的血『液』沸腾，将她的气息带至她触之未及的方。

像酒精，一点即燃。

于是万物燃烧，血肉呓语。

怀絮的脸轻轻泛起酡红。

她垂落在床尾的小腿挨蹭，在雪之上，磨出片片胭脂『色』的痕。

难耐。

从一开始怀絮知道，过分的亲昵是在折磨她自己，不该答应宋莺时。

理智能拒绝一次，拒绝两次，怎么做到拒绝第三次。

“好了。”

宋莺时清甜的声音响起，她的手拿了出去。

怀絮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唇齿间呼出的气微烫。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