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
可宋莺时种种迹象又透着诡异,最重要就是——
她不碰她。
她给她请最好老师,一个大小姐跟她一起去集训,一起在节目里,连睡觉都在同一个房间。
她们乎没有开过。
谁都以为她们关系亲近无比,可只有怀絮知道,她们之间泾渭明。
在很长一段时间,怀絮从来不去思考背后原因。
宋莺时怎么想,关她什么事?她毫不关心。
可后来……
即使是后来,怀絮仍用理智封锁住了不该想不该做所有,可宋莺时偏偏要凑到她身边。
她行为『乱』了方寸,在午夜梦回,她在脑中回忆宋莺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
每一个骤然而至停顿,每一个突然走神瞬间。
她恨不得剖开每一秒她们相处画面,拿显微镜去。
这在宋莺时身边夜不成寐夜晚,她独自一人,从和宋莺时初遇那天开始想,想到今天。
她试图构造宋莺时行为逻辑,但因为她那么多难以解释行为,不断推翻重来。
唯一可以肯定是,宋莺时不爱她。
宋莺时不爱她。
她大约只是喜欢她,像人走在路上到了一只漂亮猫狗,于是说了句“想要”一样喜欢。
她对宋莺时来说,最初大概就是如。宋莺时有收藏她能力,而且这对宋莺时说,不值一提。
在终于肯定这件事那个夜晚,怀絮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睡着,更不知道第二天,她怎么还能一如往常面对宋莺时。
回头去,就像她终于想明白了,又立刻忘了。
面对宋莺时,她懦弱得让人发笑。
两人相处未受到任何影响,宋莺时面对她时,笑起来依旧甜蜜温柔,一不经意,便被沉沉拽入名为宋莺时漩涡,天旋地转,身不由己。
甚至让她时常忘记,她对宋莺时来说不过可有可无。
她心里没她,她比谁都清楚。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
怀絮用指勾起宋莺时下颌,『逼』她直视自己:
“宋莺时,到底想做什么?”
宋莺时让她找钥匙,那她便问个清楚明白。
饱胀情挤得她心脏要炸了,还总被宋莺时勾得丝丝泄,可她却从不敢任它倾泻而出。
彩排时,宋莺时就在台下,让她怎么敢唱情歌。
宋莺时声音细弱,失了底,甚至有茫然:
“误会了是不是?怀絮,我不喜欢女孩子呀。”
简单一句话,在怀絮耳畔掀起飓风。
有一瞬间,怀絮觉得她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她想过很多次宋莺时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设想过十余种答案,但从未想过宋莺时会这样说。
可能真模拟过太多次对答,怀絮灵魂麻木得着自己身,着她神情如常地快速问道:
“那为什么让我当情人?”
“我……我对从来没有恶意,可能我有很多举措给带来了困扰,但我现在真把当朋友!我想越来越优秀,出道成功——”
怀絮笑了下:
“大小姐心血来『潮』吗,精准扶贫?”
怀絮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能开出玩笑。
宋莺时也愣住了,她呐呐张了张口。
无形空在两人之间流动,怀絮沸腾血『液』一点点冷却,凉得她发冷。
燃烧情绪烧到最后,只剩一地灰烬。
怀絮笑出了声。
这都是什么?
事情竟然比她能设想到,最坏情况,还要荒谬。
她从来就没有幸运过,好运从不会降落到她头上。
而让喜欢人也喜欢自己,又是何等奢求。
这么明亮、会发光、这么好宋莺时,不喜欢她,多正常。
那她喜欢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不会是她。
有个长辈曾跟怀絮说,她太聪明,很多事很快就能想通透,这不是坏事,可太过凉薄。人一旦什么都想明白了,情绪也就淡了。
痛苦和愉悦有时并非消彼长,而是同进同退。
怀絮在这时想起这段话,一时庆幸她凉薄,能支撑她从宋莺时身边稳稳站起,越过她往走。
身后传来一声:
“怀絮,……”
宋莺时似乎在犹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