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寇冷玉后，宋莺时继续训练。

按照她的想，恨不得把任务时间推迟到天荒地老，在教室多待一秒是一秒。

可事是她要跟怀絮一起洗澡，时间由不得她定。

十点钟，训练结束。

宋莺时默念了十遍“我是直女”，下定决心，不再犹豫。

她率先到宿舍，做好准备，像架好炭烤炉的厨子，等着小羊羔自己跳到烤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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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絮发现，宋莺时今天没等她一起。

她推开宿舍门前，隔着门听到一阵放水声。

不同于外面那玉珠落地的轻碎雨声，像一注水灌入水层，打击感足。

怀絮疑『惑』挑起眉梢，手腕下压，推开门进。

她第一眼没在房间找到宋莺时，转了个弯才见到宋莺时在浴室里。

她面前是圆形浴缸，已经放了一半热水。

……宋莺时身上，只围了条『乳』白的浴巾。

浴巾上遮前胸，下掩腿根，宋莺时两条腿交错地叠在一起，白晃晃的。

她弯腰探水，浓密的卷发从肩头滑落至胸前，锁骨肩头一片浓白，肩胛骨抵开浴巾，像奋力挣脱白蛹的蝶翅。

原本松松垮垮的浴巾经由她曲身一折，在某个瞬间被前后撑出丰盈诱人的形态，从底下向上哧溜溜的缩，卡在极致危险的边缘，堪堪停住。

怀絮本想移开视线，见宋莺时余光看到自己，且似乎不在意她在，便懒得装模样地做君子为，径自望。

宋莺时『色』如常，拿起『毛』巾擦了擦沾水的手：“来了？”

怀絮嗯声，看了眼她之前放在桌面的橘子，仍是原样，没被动过。

她侧首问：“你今晚用浴缸？”

a班宿舍一直有圆形浴缸，在初评级那晚入住的时候，临着落地窗的浴缸没少被练习生们羡慕嫉妒恨。但事证明，东西着中看不中用，没几个人有闲心和时间泡澡。

宋莺时拨了拨肩头黏着湿润皮肤的长发，完全不知道她大方袒『露』的肩颈有多美：

“我冲了遍，想泡一会儿放松放松。”

怀絮了，依着宋莺时的精细习惯，半个小时内轮不到她洗漱了。

她口舌有些干，转身拿马克杯，身后忽传来啼啭般的一声：

“一起洗呀。”

马克杯底噔的一声磕到桌面，轻微的酸麻顺着怀絮手指刮到心坎，她深吸一口，向后侧脸：

“……么？”

宋莺时的声音泛着娇：“我说，我又不用淋浴，你来洗啊。等我泡完都几点了，明天还彩排呢。”

怀絮喉咙轻滚，唇齿之间的水分瞬间蒸发。

宋莺时停了停，疑『惑』道：

“还是说……你今天做了那么多深蹲，练了一整天的舞，腿站不住了，也要用浴缸？”

挑衅。

她在挑衅她。

今晚的宋莺时为么会样？是方才徘徊在怀絮心间的疑『惑』。

她本想问，可现在，她不想问了。

怀絮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

怀絮没有立刻听到宋莺时的答，身后传来一阵刺啦声，紧接着，是入水的哗啦声。

最后才是宋莺时的声音：“快点来，磨磨蹭蹭的。”

怀絮转身。

围绕着圆形浴缸的『奶』白窗帘绕成个圈，把面朝外的一大半圆遮得严。

宋莺时的影子映在窗帘上，随着轻薄的布料如水波轻皱。

怀絮视线定在上面良久。

宋莺时似乎急了：“是你一公答应我的，得配合我。而且，你也不吃亏啊。”

怀絮重复：“不吃亏？”

“……”

宋莺时自觉失言地闭上嘴，踢了踢水。

要是怀絮真不进来，她还得出拽她。

宋莺时头发扎起，伏在浴缸边缘，下颌垫在小臂上。

窗外仍在下雨，玻璃上滚着凹凸不平的水痕，鼓起的水珠浓缩着光影。

外头则直接望见度假村的粼粼湖面，倒映着一圈建筑的光影，夜风拂过，宁静恬。

但她任务还没完成，目的还没达到，份宁静得等会儿再来享受了。

宋莺时任劳任怨地叹口，就要撑着从浴缸里起身。

水声刚响起，她脸侧的窗帘被撩起巴掌宽的空余，宋莺时下意识抬脸看——

怀絮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