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公彩排一, 怀絮在台上彩排，宋莺就在台下看着她。

不同的是，这次她《灯开》的舞台完成的很好。

导演：“怀絮, 公演按照这来, 完全没问题。”

两队的彩排都已结束，都有些小问题单独指出，在整体完成度上大差不差。

回后台换掉演出服的候, 怀絮逮住宋莺，慢声问她：

“宋老师，表现的好吗？”

宋莺作对手, 又是亲手对家养起来的人，回答表情很勉强：

“就那。”

怀絮微微笑：“满分100分，宋老师给少分？”

宋莺深觉怀絮不再是从前那好骗的小可怜, 现在十分不好糊弄了，只得叹口气含糊：

“0分以上, 100分及以下。”

“那就是100分。”

“及以下。”

两人拌着嘴, 分别进了更衣室。

怀絮换衣服，手腕上的手链伶仃晃动，抬手勾了下她的头发。

她发丝从蛇尾上解下来, 思及之前宋莺手链送她的模, 眼底一暗。

有什欲望在心中作祟, 叫嚷着掀起风浪。虽然刚刚通过舞蹈发泄了些，残余的冲动仍久久不息。

不可以。

怀絮按着胸口, 明天就是公演，她不能影响两人的演出状态。

怀絮换好衣服，靠在更衣室的墙上，仰头平静了下。

狭窄的四方体内光线昏昏, 怀絮嗅着淡淡的柚子香氛，一点点让沸腾的血『液』降温。

待呼吸逐渐平缓规律，怀絮这才掀帘往外走，没看到该在外等她的宋莺。

她问在摘首饰的万娇：“看到小十了吗？”

万娇：“噢，她刚刚到处找寇冷玉，找着找着就出去了。”

寇冷玉？

怀絮知这位同学，从不知宋莺和她很熟，熟悉到专门找她去说话的程度。

她看了眼静静待在手腕上的蛇形手链。

另一刚回来的练习生：“啊，她们就在外头呢，出去就能看到。”

大化妆间外。

像香客终于在寺庙找到了大师，宋莺带着丝虔诚地望着寇冷玉和她的朋友们。

要说宋莺是公认的人气王，那寇冷玉就是全春野的交际女王，差别就在这股不加遮掩的奔放情怀上。

此她左手挽一，右手搭一，同跟后面的姑娘调着情，前面的姑娘不回头『摸』她下巴。

忙得要死，又十分快活，简直像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

——看看，坦『荡』！

寇冷玉也看到了宋莺：“的宝，等谁呢？不会是等吧？”

宋莺跟其他练习生打打招呼，点头：“就是等你。”

“啥事？”

宋莺摇头：“只要见你一面，已经够了。”

只要看得寇冷玉都这了还是笔直的钢筋，她的心就立刻稳了，对自己的直女身份自信起来。

寇冷玉：？

她的朋友们：！

左边的练习生直接挠她：“寇冷玉你又背着们勾搭漂亮姐姐——怎不记得带一起！”

寇冷玉：“你四月份勾搭那歌手姐姐也是偷偷『摸』『摸』的！”

其他人也各有说辞，直女之间争风吃醋的戏码一触即发。

宋莺跟着笑起来，看着她们乐不可支。

身后，一微冷的声音传来：

“见完一面了？”

宋莺身形一僵。

她回头，怀絮站在三五步远的地方，眉眼似覆薄冰，有些冷淡。

宋莺别了下头发，无事发生般：

“要回去了？收拾好了。”

怀絮越过她的肩，望了眼还无知无觉在打闹的寇冷玉她们。

寇冷玉抽空挥挥手：“怀絮！刚刚你的舞台们看了，你跳得真好。”

怀絮：“谢谢，你们的也不错。”

宋莺旁观她们说话，觉得怀絮刚刚的冷淡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说了几句话后，再等万娇她们出来，几人往白塔走。

带妆不舒服，大家纷纷回宿舍卸妆，约定半小后去教室集合，练一小吃饭。

宋莺拐进房间，一手卸妆棉一手卸妆『液』，开始整活。她余光看着怀絮，莫名觉得这一路怀絮有些安静。

虽然按理说，怀絮从来都挺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