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让出身后的vj老师，端着镜头往单丝岚脸怼：

“来老师，往这拍，现在请让单丝岚同学为大家表演我骂我自己……哎呀这小红脸蛋醉的……”

单丝岚直瞪瞪盯着镜头。

寇冷玉心里有些发『毛』：“小哭包，你看什么呢？”

单丝岚突然哭了，呜哇呜哇的，豆大的眼泪往外窜。

所有人：！！！

“寇冷玉你招她干嘛，还喊人家小哭包，看把小哭包欺负的！”

场面一时仿佛大女儿把小女儿撩哭了，家长站出来主持公道的家庭情景剧现场。

单丝岚抱膝蹲在，还在嗷嗷的哭。

虽然她有小哭包的外号，但从一公后还真没在大庭广众下哭过，更别说这小孩似的哭法了。大家哪见过这阵仗，一时足无措。

只有全元元镇定推开寇冷玉，在单丝岚面前蹲下，一回生二回熟掏出纸巾。自从单丝岚时不时用哭威胁她，她身的纸巾就没断过。

她替单丝岚擦了擦眼泪，拿出暴躁少女最后的耐心：

“不哭了，啊，这次为什么哭啊？我们替你说过寇冷玉了。”

单丝岚看向吓到后退的镜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极了：

“镜头里面的美女太漂亮了，比我漂亮了，我好难过，我不是界最好看的女孩子了。”

全元元：？？？

喝醉的单丝岚更离谱了！

她一时辨不出单丝岚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自己。

接二连三的，四周爆出隐忍的噗噗笑声，最后实在没忍住，大家笑成一片。

“妈呀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我宣布明天单丝岚直接社死。”

“已经在替她尴尬了。”

“太可爱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自信点，你就是最漂亮的小哭包！”

看着面前更咽抽搭的单丝岚，全元元忍着笑：

“听到没，都夸你好看呢，你比镜头里那个女人好看了。”

单丝岚吸着鼻子看她：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

单丝岚好像信了点，眼泪不继续往外冒了。

她忽然指向摄像机方向，吓vj老师身体僵住。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全元元：“……”这有个『毛』的区别！

其他人：“哈哈哈哈哈哈！”

单丝岚了个哭嗝：“你骗我的？你喜欢她？！她比我好在哪！”

眼见着刚平息下来的哭包有再炸开的趋势，全元元放弃挣扎，大声道：

“喜欢你，喜欢你行了吧！”

单丝岚坚强抹抹眼泪，破涕为笑。

全元元：“……”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

刚攥紧的拳头握不住了，她脸发臊，语气硬起来：“快回睡觉，别耽误大家时间。”

说着就要起身，单丝岚却一把搂住她脖颈，全元元个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到，连带着单丝岚也跌到她身。

全元元抬头，单丝岚顶着小孔雀素日高贵冷感的妆容，眼圈鼻头哭红红的，妆面『乱』七八糟又莫让人心动。

“喜欢我算你有眼光。”

“……”

全元元超大声，说话声音盖过越来越猛烈的心跳：

“下，我扛不动你这只猪！”

“我不下。”

“单丝岚你——”

怀絮看着摔成一团的全元元和单丝岚，再看看旁边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家，笑着摇摇头，对宋莺时叹道：

“这两个人真能闹。”

宋莺时跟着看过，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重。

她现在看谁都像有点什么，反倒是怀絮心纯净，她比怀絮还要姬？

……只能说，也算是另一种后来者居了，宋莺时安慰自己。

路的尽头伫立着沉默宽厚的白塔，练习生们沿着林荫道，一点点汇入其中。

黯淡的塔身接二连三亮起方形的光块，在月亮的注视下，再一个接一个熄灭。

七楼，仍亮着的一扇明窗内。

宋莺时和怀絮不约而同快速洗漱完毕，宋莺时放下美容仪，点起次带来的的香薰蜡烛，欠身用『毛』巾盖住摄像机。

烛火映在墙，照出椭圆的影子。宋莺时盯了会儿晃动的光影，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