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怔在原地。
先不说这件事本身, 什叫替她试试?
宋莺时三步并做步,隔着被子扑在怀絮身上:
“这种事不喊我?”
怀絮神自若道:“我喊了,你哼哼唧唧的不起床。”
宋莺时到昨夜的自己, 心虚起来,主动友好讯号:
“行吧,下不例。”
“嗯。”
人和解,宋莺时从她身上爬起来:
“快起来,等下早餐就送来了。”
“好。”
宋莺时走开步,回贼兮兮地问:
“你……真用了三个?”
怀絮气定神闲道:
“你真信了?”
“……”
怀絮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又现了她的破绽:
“看来你没用过, 不然问不这种话。这不是你的日常用品吗?宋老师。”
最后一声“宋老师”喊格外缱绻低沉。
宋莺时『揉』了『揉』麻的耳朵尖,坦然而自信道:
“你喜欢就拿去, 以我的技术用不到。”
门铃响起。
宋莺时自自然然地转身往外走:
“快洗漱, 吃完就门。”
直到了怀絮的房间, 如实质的目光才离开她的背。
宋莺时身上一轻,快步去开门, 迎进侍应生推来的早餐车。
她早餐叫简单, 吃饭的时候和陈如取联系, 给了她房间号。
在怀絮还没吃完饭的时候, 陈如就到了。
陈如一短很是干练, 她的精明不体现在面容上,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面善,笑起来更是怡人,能从毫不拖沓的行事作风中窥见一丝精英气质。
宋莺时将怀絮和陈如介绍给彼,几句话的功夫,怀絮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
“嗯,我。”
陈如开了辆越野来, 一行人从车库走。
怀絮鸭舌帽墨镜口罩副武装,跟着宋莺时上了车,她摘掉口罩,视线看向正和陈如核对地址和路程时间的宋莺时。
宋莺时拿着手机回:“咱个多小时才能到呢,你路上再睡会儿。”
陈如道:“怀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宋莺时咳了声:“她身体不好,该多睡睡。”
怀絮淡淡瞥她,宋莺时缩了缩脖子,若无事地看手机。
陈如道:“我车开稳点。”
在陈如看不到的车座底下,怀絮脚尖踢了踢宋莺时小腿,权当惩罚。
“照常开就行。”
陈如单手转着方向盘:“行。南蛰山够远的,过去一趟受罪。里人少,个个有钱有秘密。也是,没有点秘密干嘛躲进山里呢?”
怀絮静静听着,见陈如停下,她淡声问:
“我要去见谁?”
既然提到了人的秘密,就不是单纯去看山景的。
没有宋莺时的首肯,陈如没说话。怀絮听到宋莺时回答她:
“郑奇逸。”
怀絮扬眉。
“记之前我跟你说的吗?不亲看看怎行。”
怀絮当然记,宋莺时告诉她,郑奇逸已经失去了音乐天赋,他写不了歌,也开不了嗓,对一个歌手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
但要说宋莺时是来看郑奇逸热闹的,就太不现实了。
小时的路程坐的人身体板成一块,终于,顺着盘山公路来到疗养院界内,对门卫示身份后顺利通过,车停在有喷泉的门前。
宋莺时吸了口山里的空气,确实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如果不看来往的医生护士和病人,这里的建筑典雅像私人豪宅。
陈如停好车,带着她轻车熟路地往里走。
她没有进疗养院大楼,而是从建筑侧面绕到后面的花园。
“这里管理严格,我拿不到郑奇逸的临床诊疗方案,他除了经纪人外拒绝见客,最近连经纪人都不见了……不过我观察过,他每天会在湖边角落一个人待很久。”
陈如看了表:“十二点不到,他应该还在湖边,如果不在就能等下午三点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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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正午时分,本就幽静的湖边连个路过的都没了,枝有鸟鸣,郑奇逸穿着蓝白病人服坐在湖边丛林里的长椅上,他手下在纸上写着什,写不到半行就肌肉抽搐地撕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