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这份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因为我们在某种利益上达成了共识,一旦有了共识,真的成了对立面,我也不必担心其他。”
我惊愕,问:“你的意思是,你和彭德川的敌人成了朋友?”
“暂时的朋友,”曾子谦立即纠正我,说:“天胜目前的情况,蒋天洋必然会找他的老丈人老主持大局,我只是断了他这个念想而已,商业欺诈本就属于违法行为,他彭德川不是商人却涉及此事,影响很大,自然没法脱身帮忙,如果这次他运气好,就会舍小卒保自己,虽说几年内翻身很难,但至少现在没法帮助蒋天洋,如果他运气不好,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我听着曾子谦平静的语气,完全没有想到这两年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上次在南京时遇见他的情形,想必那个时候,他就是在准备。
“怎么了?”
“上次在南京……”
“恩,我们只是在最后确认时间而已。”
这么说来,这两年时间,曾子谦不但解决了恒宇的内部问题,还做足了收购天胜的准备,还把蒋天洋的后退给切断了。
“还记得之前你跟我提过那次跟花旗银行负责人吃饭的事情吗?”曾子谦笑了笑,说:“那那不过是做给各大银行看的,天胜内部斗争一旦起来,就给了恒宇机会,涉及违规操作,商业欺诈,天胜的股票自然是持续下跌,而蒋天洋,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证监会得到的那些证据,就够他吃二十多年的牢饭了。”曾子谦看着我,说:“至少。”
这会儿曾子谦的手机响了,我看着他掏出手机,脸色微微一变,随意的瞥了一眼,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王洛琦”三个字。
曾子谦按了静音,并没有接这个电话,我看着他,说:“说道证据,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恩?”
“前两天证监会收到关于恒宇十几年前贿赂体制人员的证据,这事儿你清楚吗?”
曾子谦看着我,说:“十几年前的事情,当初也只有我和妈妈知道,想要查出是谁举报的,非常简单。”
“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和王洛琦有关?”
曾子谦的脸色微微一变,说:“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近期。
所以,即便他知道了,还是没有办法用对待蒋天洋的方式对待王洛琦,不是吗?
曾子谦说着话,借口去了卫生间,这会儿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急急忙忙的走进卧室,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居然是王洛琦。
我按了接听。
“袁小洁,我恨你!”王洛琦大声咆哮,说:“因为你,表哥居然毫不在意我们着十几年的感情,因为你,他也忘了当初我哥哥是怎么从海里将他救回来的,袁小洁我恨你,我知道我输了,但是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表哥一辈子遗憾!”
我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瞬间惊恐了,王洛琦原本就有心理疾病,这个时候,他不会想不开吧?
曾子谦正好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我紧张的看着他,说:“王洛……王洛琦,你给她打个电话。”
“怎么了?”
“她可能会想不开……”
曾子谦脸上一怔,立即拿出手机,给王洛琦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之后,他声音颤抖:“洛琦,你在哪里,我们谈谈。”
我听不到王洛琦具体说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听筒那头传来的咆哮声,王洛琦声音本就是细细的,这会儿大声喊出来,声音倒是尖锐无比。
“行,我过去,你不要做傻事!”曾子谦大喊一声,连外套都没拿,急忙走向门口,而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我去去就回。”
我点头,等他出了门才拿着外套追上去,而后才返回,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乐乐的哭声,心底顿时一慌,打开门进去,看到乐乐站在茶几旁大声哭泣,在看看洒了一地的开水,顿时惊住了!
乐乐原本像莲藕一般的右手臂忽然间红了一大片,看到我之后就哭着喊妈妈,我也吓坏了,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急忙给曾子谦打电话,电话开了扩音,我从衣柜里找出一个大披风出来,听到手机里传来的“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着乐乐就往外走,走了两步之后才发现钱包没带,又折返回来,而后急忙忙的奔向电梯。
上了电梯之后乐乐还在哭,我瞅了一眼乐乐被开水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