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日还有半年,曾总这敏锐的嗅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果然,周衡义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曾子谦倒也是不着急,说:“周总,
我很感谢衡商在收购天胜时给予的帮助,不过我们恒宇做事的风格就是,吞进去的,从来不会吐出来。”
“哦?”周衡义脸色也颇为镇定,只是双眸中,忽然暴露了从未有过的狠绝神色来,说:“凡是都有个例外,如果我没记错,恒宇的资金状况也是刚刚好转,如果……衡商撤回对恒宇的拆借款项呢?”
拆借的期限比贷款周期要短,这个我知道,所以,衡商是要威胁恒宇吗?
曾子谦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瞥了梁文浩一样,说:“衡商有选择的权利,恒宇也是,而恒宇接下来的几年里,将会和花旗银行进行长久的合作。”
周衡义听完这句话,脸上的神色忽然变了,如果我没解读错误的话,那应该是一种叫做慌张的神色。
“周总,如果我是您,就会想着怎么保住衡商银行的绝对控制权,”赵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听到他笑着说:“反收购这件事,恒宇也很擅长。”
反收购?
周衡义定了定神,说:“衡商是商业银行,它的性质决定了它是一块难吃到嘴的蛋糕,难不成,恒宇想试一试?”
“恒宇收购衡商是很难,那么花旗银行呢?”一直保持沉默的梁文浩忽然开口了,眼神落在周衡义的脸上,说:“我看,也很好消化。”
周衡义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曾子谦,说:“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佩服!”
曾子谦看着周衡义,说:“哪里,两年前,周总也给我上了一课。”
我总觉得场内的气氛非常诡异,试图解读每一个细节,然而,从两个男人的对话中,却找不到一丁点线索来,最后,目光落在了周如雪的脸上,只见她双唇紧闭,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曾总,您要的晚餐都准备好了,请问是现在上餐吗?”一旁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曾子谦随意的瞥了我一眼,说:“上餐吧,我太太都饿了。”
周衡义的眼神也看了过来,而后曾子谦开口说:“周总,虽说商场如战场,不过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收购一个公司需要花费太多的心力,我现在想把时间放在陪伴家人的份上,所以,我希望这件事能够到此为止。”
曾妈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我看着她双唇微动,而后又保持了沉默。
周衡义起身,笑的十分狂妄,伸出手,面对曾子谦,说:“曾总,我周衡义闯荡商场十余载没佩服过谁,今天,你让我佩服。”
曾子谦淡定的起身,伸出手,和周衡义握手,说:“周总客气了。”
“我想着公司还有些事,就和家妹先失陪了。”周衡义目光一敛,将手收了回去,而后便朝大门走去,周如雪跟在身后,余光落在曾子谦的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服。
服务生端着秀色可餐的晚餐走了过来,一一放在餐盘上,我心有余悸的瞥了正门一眼,收回眼神时,恰巧撞到了曾妈的眼神,我慌忙收回,她却不动声色。
曾子谦的手从桌下伸了过来,而后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好似在安抚我的情绪。
这会儿曾妈开口了,说:“乐乐还好吗?”
“恩。”我点头,说:“又长高了些。”
曾妈看着我,说:“邀请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和子谦回去之后挑一个日子,乐乐越来越大了,法律上要有个说法。”
我惊讶的看着曾妈,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说:“伯母,谢谢您。”
曾妈看着我,又看看曾子谦,说:“谢我做什么?我年纪也大了,没时间跟你们耗,小洁,你也看到了,我们这种家庭,真正生活下来有很多地方并不如意,你既然是真心对待子谦,有很多地方,你还要多学习学习。”
“恩。”
“赵阳,我的盒子呢?”曾妈话锋一转,而后看向赵阳,说:“拿过来。”
赵阳迅速的跑到曾妈面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首饰盒,曾妈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而后露出了一个羊脂玉的手镯。
曾妈看着我,说:“这是他太奶奶留下的,是给曾家媳妇的第一份礼物,你拿着。”
虽然只是随意的瞥一眼,可还是能察觉到这份礼物价值不菲,曾子谦见我犹豫,立即拉着我的右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