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心急如焚,正要命人将所有箱笼打开,只听那唐姬悲泣道:“将军无需再查,天子并未出得洛阳宫,陛下本欲同我等一起出宫,恐被董卓识破,反累太后与将军皆不得脱,正踌躇间忽报李儒引军士来见,陛下便忙命人将本宫藏入箱中,又令相似宫女扮做太后与本宫安置在宫中,便有内监将本宫抬出宫来,本宫恐被奸贼识破,一路不敢做声,若非将军打开箱笼,本宫尚且不敢相信已然出宫。”
李逸闻言,恐惧万分,一屁股坐在地上,哪料自己绞尽脑汁费劲心思设下计谋,只救出了两个女流,反而未曾将天子救出洛阳,真是功亏一篑,果真人算不如天算。
那边何太后得知皇帝未曾救出,早已大哭不止,李逸正自恼怒,又听太后与帝姬并车中万年公主嚎哭不止,不觉心头火起,大声呵斥:“住嘴!哭有屁用?再不住嘴便将你等妇人尽数扔在此处自生自灭。”
太后与帝姬唐琳猛听李逸怒骂,皆吃一惊,望着已是双目赤红状若疯狂的李逸再不敢做声,半刻后李逸强忍怒火,吩咐收拢箱笼,将太后与帝姬扶在公主车驾内,继续上路。
少帝未曾被救出,恐也只有死路一条,李逸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去救他了,好在救出了太后,虽说太后心胸狭隘,养尊处优习惯了,但好歹是太后,皇帝的生母,纵然天下百姓皆恨其祸国,但百官及诸侯对太后还是会多少有些忌惮之意,日后也会有所用处。
众人刚重新收拾好车马,继续上路,不过三五十里路,只见一骑飞奔至李逸马前,大声回禀道:“报!身后尘土四起,料是有军马赶来,典都尉命小人报与主公。”
“莫不是被董卓识破,遣军马前来追杀?”李逸心叫不好!忙吩咐左右都尉护车马加速前行,自己持枪翻身回马,与典韦立在路上,单等阻挡追兵。
不过片刻,之间一队西凉骑军两千余人赶到近前,当头一将手持长枪,正是董越。董越自马上大声喝骂:“忘恩负义无耻之贼李逸,竟敢有负司空,裹挟太后出宫?还不快快下马自缚,或可免你一死!”
李逸右手长枪前指,大喝道:“董贼祸乱朝纲欺君罔上,残暴不仁屠戮忠良,奸淫后宫迫害皇室,实属罪恶滔天万死不赦之罪,你董越本为先董太后之族侄,不思尽忠朝廷除暴安良,反认贼作父助纣为虐,有何面目苟活世上,还不速速退去,否则必取你项上人头。”
“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忘恩负义之徒,司空待你不薄,数次保举提携,又为濡求娶公主,待汝恩重如山,汝不思回报反勾通叛乱劫掠太后与后宫外逃,今被司空识破,命我等先行一步,特来拿汝,李傕郭祀稍后便至,今日便是贼子死期,左右与我上前,将逆贼李逸并其麾下尽数诛杀,劫下太后夺回公主车驾。”董越手中长枪一指,身后两千西凉铁骑便呼号杀来。李逸大喝一声:“典韦与我领众将士斩杀此贼!”
“呔!拿命来!”身旁典韦早已跃跃欲试,闻令便虎喝一声挥动手中双铁戟上前冲杀。李逸长枪挥动,身后三百骑奋勇上前,两拨军马便在这路上杀在一起。
西凉军虽人多势众,怎敌典韦如同恶来重生杀星再世,口中呼喝连连,双铁戟上下翻飞,李逸长枪如出洞蛟龙,众西凉军被碰着便死,一时被二人引三百骑杀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李逸看准时机猛然突至董越身前,长枪抖个枪花,只一枪扎在董越腿上,董越大叫一声,差点栽落马下,幸亏被左右军士救下,再不敢恋战忙调转马头,夺路退去。
李逸约住军马,也不追赶,回头点验时三百骑已战死数十,另有三五十人带伤,李逸忙引典韦等翻身追赶车驾。
再说董卓自朝堂上为李逸指婚,回到府中为招揽得李逸心中高兴,李逸既然已投靠于自己,那司隶以南诸处军马若要北进洛阳必经李逸阻挡,自己在洛阳,无形中多了一道屏障,心中高兴便多喝几杯,又贪恋宫中妃嫔众多美色,便早早令人抬入宫中,寻了两名美貌宫嫔淫乐去了。李儒闻听心下狐疑,求见司空闻听已去宫中歇宿,又不得见,只得在宫外侯着,直到李逸车驾出洛阳,方才等到董卓醒来,李儒便将心中疑惑问董卓。董卓甚是信任李儒,便将前后之事大略说与李儒知道。李儒听完大惊,高呼:“司空中李逸之计也,必是李逸欲救皇帝出洛阳,故意结交司空,求娶公主之时好行那李代桃僵金蝉脱壳之计。”
“无妨,老夫已暗中布置心腹在宫中内外,并宫门处严加盘查监视,又令董越引两千甲士在城门搜检,休说皇帝这般活人,便是只飞鸟也难以逃出洛阳。”董卓不以为意。
“禀司空,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