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见刘先开口,当即冷笑一声道:“哼,其一,荆州需拨调粮草十万,战马千匹予某以做赔偿”。
刘先一愣,旋即开口道:“粮草一事尚且易耳,这南方本就缺少马匹,急切间抽掉千匹战马并非易事,需上报州牧再行商讨。”
孙坚置若罔闻,又道:“其二,刘景升调走江夏驻军,允我屯兵江夏。”
“这,乌城侯强人所难啊?”
“哼!其三!刘景升需亲至我军阵前,设坛做祭,以慰我军心!”
“文台!何故如此?逸之为你孙刘两家罢兵而来,文台竟如此不通情理苦苦相迫否?莫说刘景升一州之主,坐视荆襄,便是那三尺顽童恐难遂文台之愿!”李逸听完不仅气恼孙坚如此咄咄逼人,心中更是恼恨孙坚不通情理,置自己好意完全不顾!
“孟尝休再多言,若非看汝之情,这几日也不得休战,必要打破襄阳活捉刘表,以泄我心头之恨!”孙坚固执己见,丝毫没有罢战休兵之意!
“哎!文台如此固执!逸好言相劝竟无寸功,望君三思!逸便此别过!他日文台若败无归处,可前来豫州”。李逸也是气极,再不留情面,转身回船。
刘先更是气极!冷哼一声随李逸回转。孙坚也觉自己所求异常过分,然,正为使李逸再无周旋之机,自己好进兵襄阳。当下一抱拳冲李逸身后大呼道:“孟尝之意某心领了!他日若得荆州,必专赴许昌向孟尝赔罪!”
船中李逸也不转身,只大声回喝道:“今日别过,恐与文台即成死别矣!文台兄,切记一言,穷寇莫追、万勿轻敌、且莫只身冒进,或有一线生机!”
孙坚等皆听的真切,孙策心中一惊,暗暗小心!孙坚只道李逸恼怒所致,不以为意。
当下李逸弃舟上岸,也不停留,引赵云等人即回转襄阳,向刘表交代清楚。
待至襄阳,刘先自行先回复刘表,李逸与赵云回转驿馆,满宠上前道:“主公料事如神,那长公子刘琦曾暗中来访,直言若得为世子,继承荆襄,必与我豫州联盟,共同进退。”
“哼,刘琦还是太过天真!”稍一停顿又问道:“荆襄贤士甚众,伯宁这数日间寻访,可有所获否?”
满宠拱手道:“宠奉主公之命,曾往水镜先生处求访,司马徽却只教一言,命专赠主公。”
“是何说辞?伯宁讲来听听!”
“寻遍天下,招揽有缘,兵锋西进,驻足潼关,轻离河洛,远走西南,羽化成龙,可临九天”。满宠轻声回复。
李逸心中一跳,却不做声。满宠又道:“水镜先生有一书,令转奉主公。”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书信递给李逸,李逸展开看时,见上面写道:
“何需苦访,只待有缘,他日必有与将军相逢之时,天道奇玄,天象骤变,无根之星,陡生中天,其芒过耀,紫府幽暗,只宜西行,莫恋东南。当取则取,万勿忧断。若得五谋,佳丽三千”。
李逸心头狂跳,莫不是这星象玄学竟果真如此厉害?无根之星陡生中天,可不正是指我本为无根无本的人,突然出现的么?只宜西行莫恋东南,我本有意占据襄阳兵临江东,占据原本孙权的地盘,看来是有大风险的。当取则取万勿忧断,可不正是我有时过于优柔寡断么?此次荆州之危,正是我进取之良机,郭嘉荀彧一力谋划让我趁机而进,全因我感觉时机不成熟,怕荆州不能顺利得手,反而失了天下诸侯间的好印象,再导致豫州空虚陷入两难之境,因此坐失良机。如今若再发兵来取,反而陷自己于不义。为今之机,也只有再等时机了。好在已攻占宛城,也不妄筹谋一遭。功败垂成丧失此次夺取荆州良机,正是因为自己优柔寡断、前惧后怕所致。至于这五谋之说,却不知是指什么?若得五谋,佳丽三千?那可是皇帝的待遇啊!
满宠赵云典韦等人在侧,见主公看过书信便沉思不语,正自纳闷,满宠目视赵云,示意询问。赵云上前轻声呼唤:“兄长,不知水镜先生所言何事,竟令兄长陷入沉思?”
“哦!无事!水镜先生真乃当世高人,素未谋面竟已知我优柔寡断坐失良机。”李逸苦笑一声,起身将水镜先生书信凑在灯前烧做灰烬。边开口道:“郭奉孝、荀文若、公达、元诰诸公,皆力主趁此时孙坚攻打荆州之机,出兵夺取荆州。然某优柔寡断,一则恐荆州兵精将猛,又有水军之利,夺之不易;二则又为虚名所累,恐妄动刀兵,惹天下诸侯侧目,反成众矢之的,使豫州陷入四面受敌之困境。深恐与诸侯相敌,不利于日后会诸侯、克长安,伐董卓、保朝廷之大业。三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