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郭嘉赵云见夫人已然出口,身为人臣岂能任人当面如此斥责主母?郭嘉冷哼一声跨前一步冷声道:“依公子所言,这庐江周氏大过庐江不成?州牧向来执法公允,不问官民,皆以罪论处,岂不闻昔日许昌执法,连太后身边心腹总管尚且定罪问斩,莫非公子以为你周氏一族尚比太后更重否?”
周奉心下一惊,然却放不下身价,依旧强自镇定的出口道:“呵呵,岂敢!尊驾非本地人氏吧?”
“在下豫州颍川人氏!不知有何见教?”郭嘉沉声答道。
“哈哈,难怪作方才之言!周氏岂敢言大过庐江?更不敢与太后作比,然这荆州却非豫州可比,荆州所依仗者,世家豪门也,君不见自前刘表坐镇荆州九郡时,所赖者黄、蔡、庞、蒯等世家否?即便当今使君接掌荆襄,然诸氏族豪门可有折损乎?由大及小,这江夏有黄氏豪门独大,而此处,我周氏虽不敢言有何依仗,然郡守府衙之僚属,各处县衙,乃至军中,皆有我周氏族人所在。今乔氏不过没落之家,在下不过纳娶一二妻妾,有何大罪?料李使君绝非不分轻重之辈,岂能因之一民女而见罪与豪阀?”周奉自己都觉得自己所言甚是在理,不由胆色更壮了些。
郭嘉正待要开口,李逸已冷然道:“周氏竟有如此神通?郡县署衙皆有参赞?”。
“呵呵,我周氏一族人丁兴旺,多出贤士,乃庐江一等望族,州郡属官欲安治下必有本处世家豪门为辅方事半功倍,这有何难乎?”周奉仍不知死活,反觉得自己更是高贵。
“足下倾慕这乔氏之女,非要纳之不可否?”李逸追问道。
“嘿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何不可?”周奉依旧自鸣得意卖弄道。
“自无不可,然这婚嫁续娶,女子虽当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应双方情投意合,婚后方可琴瑟和鸣,相夫教子。不知足下可曾禀明高堂,可曾使得媒妁之言?可曾得乔女双亲允准?又可曾猎获乔氏之女芳心否”。
“这.....某自然已禀告家翁,也曾亲至乔家求娶,这乔家老翁不识抬举,拒而不应。”周奉很恨道。
“如此说来这媒妁之言未能建功,你周乔两家并非已定婚盟?”
“这......”周奉被问住。不待他做答,李逸又道:“既无婚盟在身,汝今日庙前相阻,当街撕扯调戏,可是已获乔女芳心暗许私定终身否?”
“自然也无,我周氏族人岂能与此等民女私定终身?有辱家风!需禀明家翁方可纳入府中为妾,若立为正妻自然更是要禀明族老,方可明其身,扶其正......”。
“好!”李逸打断周奉那无礼之语,转身向貂蝉儿语几句!
貂蝉微微颔首,款步上前,立在二乔身侧,先福了一礼。二乔忙欠身还礼。貂蝉方才开口道:“妾身唐突,大胆冒昧相问,二位姐姐可有意许身周公子为妻妾否?”
二乔闻言俱是一怔,那大乔似乎不愿当众做答,低首只是:“这....婚嫁之事岂可当街相论?奴家姐妹虽非出于大贵之家,也深知礼义廉耻,还望姐姐见谅,不便做答。”
那小乔听闻姐姐如此做答,似有不满,娇声道:“阿姊!事已至此何故仍做此言?这周...此人如此作践于我,毁我姐妹清誉,有何不可名言?这位姐姐见问,自当如实回复,一则我姐妹可自证名节,二则也就此断了那等不知礼义廉耻之人妄念,三则也可明我二人之志,借此以明告有非份邪念之徒!”
貂蝉眼中一亮,赞同道:“姐姐所言甚是,正该如此”。
小乔轻咬玉唇,朝周遭福了一礼。才开口道:“奴家姐妹虽非大贵富豪之家,然祖上曾数代为官,家父也曾为官多年,尚可称之官宦之家女儿。家翁无子,奴家姐妹自幼得父母宠爱,也曾熟读烈女、熟知礼义廉耻之德。天下男丁众矣,奴家之夫,须有君子之德,明礼知节,当为世间之英雄,这周氏虽豪门望族,然奴家...无意高攀!奴家今日便舍了这羞耻名节,明告诸君,若今世之英雄豪杰,才德兼备者纵为奴为妾,奴家自甘之如饴。若非如此,绝难入奴家拙眼!”
“好一个刚烈高节的奇女子!”李逸忍不住高声赞了一声。周围诸多看客却皆窃窃私语,有指责小乔待字闺中竟不知廉耻当中言说择婿之事,有称赞小乔有胆有识,敢当中明志者。
李逸回转身躯,转向周奉道:“足下可听的清楚?这乔氏女并无意与足下行婚盟之意!足下自该放开去路,不可执意纠缠!”
周奉初遭二乔当众喝斥已然心中不快;又见这几名外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