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装着有些惊讶地问卞承仪道,“那……你还记得上一世的事情吗?”
卞承仪缓缓道:“基本上大多数都不记得了……但我只知道,上一辈子的我,到最后,很难过。”
很难过。
是那种再也坚持不了一秒的难过,是那种无所谓也无所畏惧的难过,是那种做任何事情都觉得没有意义的难过。
那是海边。
她也是这样,从上而下地俯视,只不过,那时的风景,只有晚上的雾和海。
她在那里站了两个小时,路过的人来来往往,都没有着重地注意她,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个夜海旁的风景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