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起的大包立刻消了下去,再收起风衣,原地除了何青衫的鞭子只剩下一个黑得快要滴墨的小罐子。何青衫瘪瘪嘴,还是一脸嫌弃样的把罐子给收起来了。
“李纪春,你刚刚画的符文是我妈册子上的?”我走过去问他。
李纪春擦了擦满头的汗,“是。”
果然……我心中大惊,原来符文的力量这么了不得。“你答应了要教我的。”
李纪春摸摸耳边的银环,“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光是一个符文都这么厉害,要是把我妈的小册子都吃透了,还怕劳什子孤魂野鬼?姑奶奶全给他打得姓什么都不知道。
李纪春答着是是是,态度十分敷衍。我却不恼,糖衣炮弹威逼利诱三十六计纷纷给我呈上来,我就不信攻不下李纪春这座城池。
一阵风刮来,恶臭又激得我一抖,小鬼虽收,可这残局怎么弄?云长哥倒是大手一挥,说后续都交给他处理,而我们这时得回到袁大娘家交差了。
解决了一大心患连步伐都轻盈了起来,四周风景一变,再次登上C栋的大楼,电梯里何青衫嬉笑着一张脸,说着什么这次又不收钱还这么卖力,要不是看在一个小区的份上,这忙才不去帮。李纪春也嘻嘻地跟他玩闹拍拍我的肩直道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电梯停下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昏沉的感觉,压得内脏不太舒服,那两扇冰冷的电梯门往两边缩,还没踏出去,就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欢笑声戛然而止,等我们再跑进袁大娘家那扇半掩着的门里,又一次,我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