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你别自己丢了东西往我身上赖!我没拿!”朱婷又嚎“不信你搜身!”
“搜身……”周芸把朱婷从地上扯起来,全身上下找了个遍都没见着自个儿的项链。
“没有吧?”抽出来的荷包又被朱婷拉着抖了抖,她得意的勾起嘴,“哎呀我都说,这人身上要是清白的,谁往她身上泼墨都留不了痕……”
周芸抿嘴不说话,狠狠看了朱婷一眼甩身离去。
“周芸!”江映雪喊了一声,两步跑到门边又扭头回来瞪了朱婷一眼,“有没有拿你自己心里有数!”话毕,便追着江映雪出去了。
朱婷拍拍衣服,把翻扯出来的荷包又塞回去,满脸堆笑像刚啄了人的母鸡,“咚咚,你看看,咱寝室还是你最知情达理了,不像那个什么江映雪,周芸说两句就跟着嗷嗷,这种长着一脸白莲花样儿的人一般都不是啥好的。”
我没回话,就站着看朱婷把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捡起来。
“诶?咚咚你啥什么给我钱啊?一人300啊,她俩都交了。”
有了这出,我掏钱倒是利落了,转眼三张红色毛老头就被朱婷抓在手里,“呦呵呵,还是跟明白人说话来得轻松,行啦行啦。”得了钱她嘴就裂得更开了,哼着调子爬上床。
我思量了一下还是把比较重要的东西都放到柜子里锁好,朱婷就眼睁睁看看,“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麻烦的,你放外头,我一天又不怎么出去,准能帮你看好。”
我这就是防你呢……恰好这时候云长哥来了电话,说吴瑶找我,我二话不说跟云长哥约了地点就出去了,寝室里就剩朱婷一人。
茶馆包房里——吴瑶今天多少是打扮了一下,一字肩的衬衫搭着牛仔短裙,很活力的衣服在她身上却没有精神。
我跟云长哥坐在她的对面,这服务员都来点好东西走了何青衫才姗姗来迟。
“坐吧。”云长哥出声安置了正准备一通解释的何青衫。何青衫抓抓后脑勺,给自己倒了杯茶去窗户那里站着,说他跑得累了,想吹吹风。
一杯茶才喝了两口,服务员就穿着青色的工作服进来了,在桌上放下点心和饮品,微微笑着,“慢用。”然后便退出了包房。
门关好了,又大抵过了一分钟,吴瑶的手指在杯沿滑了又滑,她问:“袁坤找到了吗?”眼下的黑眼圈极重。
云长哥摇头。
吴瑶的眉头皱起来,手上用力,杯沿在指腹留下一道深痕。
“怎么还没找到呢?”
“吴小姐知道他有可能去哪儿吗?”
“他……我不清楚,你们可以去他几个酒友那里找找。”
“找过了,都说没见着他。”
“那家壶口街地下室的赌场看过没有?”
“也找过了。”
“……去老街公园旁边的麻将馆看看。”
云长哥眉毛一挑,暗记下了这个地址。
我伸手拿了一块云糕掂在手里,“吴小姐约我们出来只是为了这个?”
吴瑶不说话了,依旧两手握着烧陶制的茶杯。我瞧这包间里布局倒是雅致,常见的古典设计,一张小圆桌摆在中央,放了茶和点心正好,不让人觉得空了,也不让人觉着挤了。窗边挂盆吊兰垂下来,风一吹动,就成了无声的风铃,长叶摇着……晃在何青衫的脸边。这时候的傍晚有些凉了,风吹进来不像前阵子如人意,这不,吴瑶缩了缩肩,一只手从茶杯上移到了自己手臂上裸露的肌肤,上下摩擦了一下,是有些吹着了。
她垂着脸,消瘦的轮廓多了三分阴影,我尝一口糕点,软糯的口感正好。
“有些事我也不想它发生……可我也没能力阻止。”
“怎么说?”一块云糕已然下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袁大娘大娘肚子里那孩子,”她的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本来是我的。”
这个其实不难猜,要成鬼胎,必须有一个不满六月的死胎作为媒介,吴瑶肚子里的胎儿没了袁大娘的肚子里就多了一个,这一联系,很显然是吴瑶的肚子里刚成型的胎儿到了袁大娘那里。
“怎么会?你看他们放进去的吗?!”我假装震惊。
吴瑶含着泪,“不是的,不是的……”
我起身坐到她旁边去握着她的手,“别怕,你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她猛地睁大眼睛“我到现在还会夜夜梦见那个孩子!他说他没能投成胎,如果我不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