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子是四个人一同蹲在草丛里。
“盒子哥,要么你跟老二哥先去吃点东西?我跟我妹子先在这儿盯会儿。”何青衫提议。
盒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尽管还熬得住,但有机会缓解痛苦谁还会抱着折磨不放?他拍拍何青衫的肩,就是一阵猛夸,懂事啊,想得周全啊……然后扯起一边蹲着的不太乐意的张老二起身。
“有老大的亲弟弟在这儿守着你还不放心?走了走了,早去早回。”
有了这句话张老二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盒子去吃饭,胖子的脂肪耐寒不耐饿,这会儿得吃东西他心头也是一松。
只剩我跟何青衫两个人了,“那两个跟我哥搭档的时间挺久了,都是好人,有时候说话不太中听而已。”
我知道,我也没在介意。
“咱就一直在这儿守着?”现在时间还早着呢。
“对啊,别哼哼,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他笑出一口白牙十分欠揍。
还好现在天气已经下来点了,这蚊子虫子也没有那么嚣张,不然蹲在草丛里可就是活受罪,何青衫站起来活动活动踝腕关节又提着裤子蹲下来,我也动动发麻的双脚。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那栋已经失去了本色的小楼像一个发光体,光从周身方方正正排列整齐的孔里漏出来,人影耸动,嬉笑声,交谈声嘈杂着,还隐隐听到筷子与碗碰撞的清脆声。
应该晚点再来的,我说。哪个鬼在这种人气旺盛的时候出来搞事?
以防万一嘛,说不定这鬼真不按常理出牌呢?何青还是执着的盯着那栋楼。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半空中悬挂起一抹明色的月亮,不知道是哪时,路灯静悄悄的就亮了,一排守在冷清的路边,小翅蚊子一堆围上去与之缠绵。
万家灯火,人声鼎沸之时,这街上却是不同于平日的冷。我缩了肩,望向旁边的何青衫,心里骂,神经病才扯着我在草丛里蹲着守!
“你骂我。”他看过来。
“没有!”你明摆着就是个神经病,称述事实哪来的骂你之说。
“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个……”屁。眼睛突然一瞪,“何青衫!你看那个!”
何青衫顺着我的手看过去,本来空无一人的楼下出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衣服还是下午见面时穿的那套,脚下却换成了一双勉强还看得出是深蓝色的塑料拖鞋,步伐缓慢,一双手臂轻晃着,是吴瑶!
“她这个时候出来干嘛?”何青衫想不明白。
我揪起何青衫“快跟上去!”
我的眼睛盯着那双鞋移不开,一个穿得比平日里讲究的姑娘怎么会穿着脏兮兮的拖鞋出来?跟何青衫缩在一块悄悄跟上去,隔得静了才发现吴瑶不仅步伐很慢,眼睛还无神!就这么面无表情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晃着晃着……
何青衫挡在我身前,没有再靠近吴瑶,只是缓缓跟着她的速度移动着。
“吴瑶不正常。”我压着声音给何青衫说。
“我眼睛没瞎,看得出来。”
……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着啊!看她到底要去哪儿。”
行吧。
我俩又不说话了,神经紧绷着跟在吴瑶背后,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金属小球,八颗。唉……要是出来的时候多带点就好了。
吴瑶看似漫无目的,却准确无误的兜兜转转拐入了一个十分荒芜的公园。
“woc!你们这块还有这种地方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你才来多久啊?不知道很正常,这公园十年前就废弃了,小声点!”
怪不得杂草丛生……
“那里面还有灯在亮?”
“我哪知道……有灯还好呢,不然啥都看不见。”何青衫扯着不情愿的我跟上不远处的吴瑶。
这公园挨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走进去更是毛骨悚然,参差在小路上的路灯偶有几颗是亮的,昏压压的,方便藏点什么,比如……现在尾随着吴瑶的我们。
这里倒是安静透了,何青衫的呼吸声在我耳畔都显得格外响,他不敢说话,只用眼神示意我小心脚下。我点头,放轻的脚步避开地面铺满了的枯枝。植物们在这种荒芜的地方却长得热闹,张牙舞爪的横在小路中间,我好不容易跨过去还不发出声响,紧紧跟着何青衫。
他停了下来,手挡着还在向前的我,这里距离最近一颗亮着的路灯还有小段距离,借的是微弱的灯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