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捂着左边的血窟窿恶狠狠地瞪向我,我心里虽是虚的,可短刀在手也踏实了几分,于是又提起短刀在面前唰唰比划了几下算是恐吓。
白影在刀上吃了亏,明显有些畏惧这把刀,但他看向我的表情可不傻,正是对峙的时候,气氛紧张非常,我紧攥着刀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突闻耳边一道声音惊雷般炸起!“愣着干嘛呀!干他呀!”
啊!盒子这个猪队友!
我连瞪盒子的时间都没有,之见白影飞快地晃动一下,便消失在了这层层叠叠的绿林之中。
“哎呀!给他跑了!”盒子见白影消失,明显悔恨非常,他气急败坏地跺下脚,“怎么就被他跑了呢?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我虽不觉得自己有把握能赢了白影,但也不觉得他没把握赢我,这会儿被他逃了也正是不解时听见身后的灌木丛发出唰唰地响动,有东西靠近了!
还没放松的神经又忽地绷起,两人一扭头!看见一个人影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是……何青衫!
他回来了!那难怪白影会突然逃走……白影因为何青衫的归来逃走的事多多少少让我有些挫败,可这挫败还没停留多久,心里又被一种无奈盖上,灰头土脸的何青衫回来,第一时间不是看我和盒子有没有出事,而是奔向他的那一堆零食……“啊!还好我的战略储备没事!”
我和盒子没什么好说的,看着何青衫欢天喜地的扛起零食袋,心里的紧张感也缓和了。
“青衫老弟,你刚刚是去哪儿了呀?”盒子上去问。
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何青衫一双眼睛就瞪得老圆,“诶!说起来可是气死人了!”
“怎么了怎么了?”
“那个小野鬼居然敢耍爷爷我!”何青衫冷哼一声,拍拍裤子上的泥土“我差点就在林子里迷路了。”
“啊!”盒子大叫一声,“你说的那个鬼是不是穿一身白啊?”
“穿一身白的鬼多了去了。”
“我们刚刚也遇到鬼了!”盒子一拍手,把刚刚白影出现的过程略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等描述结束,两个人才如梦初醒那样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这鬼还会来吗?”盒子有些担心。
何青衫却不以为然,“不知道,咱仨尽量别走散就成。”
“哦……”
三人再次前行,可越走越觉得地段陌生,盒子也不思其解,按理来说,他这个路是按照局里面留下来的标记找的,没可能走错才是,但事实骨感十分,在三个人的再三确认下,我们确实是迷路了。
“可能是那些精怪捣的鬼吧!”何青衫用力嚼着嘴里的鱿鱼干,仿佛把鱿鱼干当成了乱改路标的精怪,转过身打算就此放弃。
“等等,”我叫住了何青衫,“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要是精怪只是玩耍般地乱改路标而已,那这些路标根本就不会指向同一个方向啊,更别说让我们现在才发现。”整条路下来,路标都十分配合的指出了同一条路,这根本不是无意的举动。
何青衫知道我的意思,不过他想不通,“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打算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去干掉我们?”盒子表情十分认真。
我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只能等我们亲自去看了才知道……怎么样?敢不敢?”
我这话问出口,他俩纷纷点头,敢!为什么不敢?老话不还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可能线索也就这么断了。
于是一路跟着路标过去,虽然路上还是不断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头压着,但像是刚才何青衫被引走,有鬼对我们下手的事是没有再遇到了。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体力最不行的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忙叫停了前面两个性质颇高的少年郎,“咱,歇会儿吧?”
一个是正儿八经警校毕业的学生,一个是打小斗妖魔博鬼怪的驱鬼人,论体力,我这个前十八年娇生惯养,窝在温室里的祖国花朵是当真比不上人家一只大腿。
何青衫知道我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于是点头同意,三个人寻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坐下歇息。
盒子这个时候不吊儿郎当的了,他皱着眉看一眼手表,再抬头看看天色,犹豫着问出口,“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何青衫没个好气,“我哪儿知道?”
盒子不计较何青衫的语气,低头盯着手表又看了一会儿,食指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