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清脸上笑容愈深,说道:“既然如此,大嫂是在我家遭了天谴,这药费是不是应该由我来出?”
白大郎神情微动,仔细打量着白致清的表情,看不出这句话是讽刺还是真心实意,但不论如何,此话正中他下怀。
“幺…致清,还是你明理,按理来说你大嫂是在你家得了哑疾,药费理应由你家出。虽说亲兄弟明算账,但算太清说出去让人笑话,我也不多要,不管你大嫂还得再喝几副药,你出三两银子就成。”
见白大郎既想占便宜又想要好名声,白致清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大哥,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还欠着一屁股债,要钱没有。我下午倒是刚猎了一头狍子,要么让大哥拿去卖了给嫂子看病?”
丫丫的小屁股都快坐不住了,阿爹为什么要把狍子给大伯,她好急啊,可阿娘和哥哥为什么不着急呢。
白大郎眼睛一亮,就是听村民说白致清猎了头狍子他才来的,行情好的时候这么一头狍子能卖上七八两银子呢,没想到三弟居然舍得把狍子给他。
白大郎满心欢喜,可嘴上还意思着客气两句,“幺…致清,真把这头狍子给我?这…这不好吧?”
白致清笑如春风,语如寒冬,“大哥可知大嫂就是想抢我家的肉才会遭了天谴。这狍子你可还敢要?”
这时,刘施语一把捞起坐立不安的丫丫,“阿娘带你看热闹去。”,边说边往院门口走去。
“好!”,丫丫兴奋地喊了一声,她要去阻止阿爹送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