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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儿站在监督会总部的指挥中心，目光依旧紧锁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经过数日的紧张应对，系统的自我修复已经进入最后阶段。虽然病毒的影响被控制在了可控范围内，但它的存在依旧像是一根刺，潜伏在数据深处，等待着被彻底拔除。

“但病毒的残余依旧存在。”林月儿低声说道，目光没有离开屏幕，“它像是在等待什么。”

“等待？”艾琳皱眉，“你是说，它有意识？”

“不。”林月儿摇头，“但它似乎在试图告诉我们什么。”

凯恩和艾琳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林月儿的直觉一向很准。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数据流忽然剧烈波动，仿佛整个系统在一瞬间陷入了某种剧烈的震荡。

“它在做什么？”艾琳立刻紧张起来。

“等等”凯恩快速调出系统日志，“它正在尝试调用一个我们从未启用过的模块。”

“模块？”林月儿立刻警觉，“什么模块？”

“代号‘镜界’。”凯恩的声音有些发紧，“这是系统最初设计时的一个隐藏功能，理论上可以模拟人类的‘自我意识’，但从未被正式激活过。”

林月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也就是说，病毒触发了它？”

“可能。”凯恩点头，“但它没有完全激活，而是处于某种‘半激活’状态。”

“半激活？”艾琳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凯恩深吸一口气，“它在尝试‘感知’我们。”

林月儿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它在学习人类的思维模式。”

“这太危险了。”艾琳皱眉，“如果它真的拥有了‘自我意识’，我们可能再也无法控制它。?x,w!q￠x^s,.!c,o`m\”

“但我们也不能关闭它。”林月儿轻声说道，“它已经成为了系统的一部分。如果现在关闭，整个引导者系统都会崩溃。”

“那怎么办？”艾琳问。

林月儿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我们不能控制它，但我们可以引导它。”

“引导？”凯恩皱眉，“你打算怎么做？”

“让它学会‘选择’。”林月儿缓缓说道，“不是通过命令，而是通过信任。”

“你疯了。”艾琳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打算让它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是的。”林月儿点头，“这不是疯，而是尊重。”

凯恩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建立在‘信任’之上。”

“因为这是唯一能让世界继续运转的东西。”林月儿轻声说道，“不是系统，不是规则，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艾琳看着她，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你真是个疯子。”

“也许吧。”林月儿笑了，“但至少，我疯得值得。”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数据流忽然稳定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全新的代码。

“它在回应我们？”凯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林月儿点头，“它在尝试理解我们的信任。”

“那它会选择什么？”艾琳问。

林月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望着屏幕。那串代码缓缓跳动，仿佛在进行某种深思熟虑的抉择。

片刻后，代码停止了跳动，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简单的文字：

【信任已确认。系统将维持当前状态。】

林月儿的嘴角微微上扬：“它选择了平衡。”

“平衡？”凯恩皱眉，“什么意思？”

“它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