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但宴席并没有结束。
屋内依然觥筹交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个情况。
苏乘风被祝家?那小姑娘几句话?呛得现在脸色都未缓和,烦闷地看向门外,忽的神色怔住。
月光微晃。
白裙少女眉眼笑似弯月,灵动?清然,揪着?少年的袖子软声正说着?什么,两人正要离开。
他怔怔地看着?,似是不可置信,轻声呓语:“阿渔……”
向来稳重的苏家?家?主猛地站起?身,朝着?门外奔去。
外面空空如?也,只留一地冰冷月光,很快,乌云挡月,连月光也消失了。
恍若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同席其他人追出来看,关心他:“怎么了这是?”
祝家?的人数落着?祝明玉:“瞧瞧你刚刚说的什么话?,都给你苏叔叔气到了,快点道歉。”
祝明玉不咸不淡扯了下嘴角,眨着?眼睛装无辜:“啊?可是我只是讲了一个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故事而已?呀。”
她眸光泛着?冷,语气倒还是轻轻柔柔:“莫非苏叔叔代?入了那等薄情寡义之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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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桃亦步亦趋地跟在郁离身后,因为喝醉了,脚步还有点晃,便牵着?他的袖子走。
郁离垂眸看着?地面影子,倒像是她踩着?他的影子走路一样。
到了淮水竹亭,把?这个笨蛋酒鬼送回屋,郁离给她盖上被子。
“睡吧。”
“小师兄。”
郁离抬眼:“嗯?”
笨蛋酒鬼扒着?被子边边,眼睛出奇的亮:“你好好看呀。”
郁离:“……”
她快速地抿了抿唇,眨眨眼,非常有礼貌地问:“请问,我可以亲你吗?”
郁离耳朵瞬间发烫起?来,“不行。”
她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俞桃小脸顿时耷拉下来,沮丧道:“那好吧。”
女孩被拒绝后就安分了下来,却没有闭眼,一直盯着?他看。
郁离被她灼热的目光看的无所适从?,生硬道:“……睡觉。”
女孩愣了愣,却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四处寻觅:“我还不能睡,梨梨的药还没换呢!”
找了房间一圈没看到自己的猫,她推开门便朝着?春深台走。
郁离:“……”喝醉了记性倒还挺好。
无奈地比她提前一步到达春深台,黑猫拨了拨爪子上的蝴蝶结,打算让她换了药就回去睡觉。
俞桃摇摇晃晃到了春深台,找到了台子上的猫,好不容易爬上台子在边沿坐下。
惊奇的是黑猫这次十分顺从?,甚至主动?跳到她腿上,把?爪子伸出来让她换药。
俞桃惊喜般眨眼:“梨梨你今天好乖哦。”
果然,它也已?经习惯有她在了,已?经开始主动?了!
俞桃很快把?旧蝴蝶结拆开,换了药,又用?新的白布绑了个新的蝴蝶结。
换好药,她把?猫猫两只手?轻轻挟起?来,注视着?:“梨梨,你好好看呀。”
黑猫:“……”
她到底要对?多少人说这话?。
“我好喜欢你呀。”俞桃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语气真诚道。
黑猫只想叹气,大晚上的,一个笨蛋酒鬼在这里向一只猫表白。
天忽然下雨了,乌云密布,雨丝浅浅落下,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见猫猫不为所动?,俞桃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猫猫……听不懂吗?
她忽的想起?前些?天学?到的那句兽语,秋朝师叔说是“我非常喜欢你”的意思,刚好适合现在这种情况。
俞桃回忆了一下这句兽语发音,尝试着?不太熟练地在黑猫耳边说了出来:“δψ”
而后凑近猫猫,亲昵地亲了猫脸一下。
“唔!”
雨势加重,骤雨如?霖。
女孩痛嘶了一声,脚踝玉铃一阵凌乱作响。
手?中柔软的猫猫陡然不再,眼前阴影遮挡微光一闪而过,身上倏地一重,像是被重物压着?。
手?也被什么压在春深台上,突如?其来的重硌得有些?疼。
冰凉水珠顺着?发丝滑落玉台,缓慢浸湿衣衫,冰得俞桃身子一激灵,轻抖了一下。
酒气氤氲迷离,雨丝随风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