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犯?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我干妈在你这儿吃了几十年的药,你居然还敢说自己是初犯,跟我回局子里去解释吧!”
“你这老东西真是越老越坏,我早就在周围打听你了,年轻的时候就是干兽医的,还是专门给牲口堕胎的那种,你倒是挺专业啊!”
“现在我已经拿到了你充分的证据,不判你个几十年是不行了,你就等着在监狱里面养老吧!”
曹建安冷笑一声,不停用言语刺激着牛大胆,而牛大胆的心理防线也早已被击溃,都这么大年岁了,要是再进了监狱,恐怕真没有几天好活。
面对着曹建安的咄咄逼人,牛大胆没有办法,只得将指示他的老太太供了出来。
“同志,同志,你听我讲,这怨不得我,我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这背后有其他人指示我,不然就算借老夫十个胆子,老夫也不敢干这种事出来。”
牛大胆极力解释着,而听到这里,曹建安当场来了兴趣,随即询问道:“那你就好好讲讲,是谁唆使你这么干的,正好也把责任划分一下,毕竟坦白从宽嘛。”
“是……是一个叫做张箩筐的老太太指使我的,她是许春霞男人的干妈,是她让我干的,我这边甚至还有字据。”
“毕竟老夫当初接下这单子,就晓得日后会东窗事发,自然的留个底,上面还盖着张箩筐的手印呢。”
牛大胆畏畏颤颤的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泛旧发黄的纸张,上面写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老太太贿赂牛大胆的金额,在右下角的署名处确实摁着手印。
因为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当年还不流行现在用的大团结,所以上面写的是十块大银元。
不得不说这老太太当初是真有钱,十块银元都随随便便能够拿的出来。
“这老东西让你干你就干?你看这种事情不昧良心吗?还是该死!”
曹建安骂了一句。
而牛大胆则是连连求饶,甚至还供出了一个更加劲爆的新闻,那就是老太太几十年前的特殊身份。
“大人饶命,我不照办也不行啊,老夫当年是给紫禁城里大官们养牲口的,而这老太太身份也不一般,她本名本来不叫张箩筐的。”
“这老婆子是前朝的一位王爷的女儿,可以说是一位格格了,据说还去东瀛那边留过学,我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就答应下来了,更何况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牛大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而此刻曹建安已经得知了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随后一把扯住牛大胆,深更半夜的带到了红星派出所。
毕竟只靠自己一面之词,并不能代表事实,自然需要牛大胆的口供,而牛大胆也知道这个道理,当天夜里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抖落了出来。
也不求别的,只求领导能宽大处理,让他在家里安享个晚年就行了。
接到信息的派出所所长曹孟德对此事十分重视。
之前因为曹建安的举报,他们一直在默默暗中的调查老太太的真正身份,在结合其他部门递交上来的档案,确实发现了很多的疑点。
而这次再加上牛大胆的口供,相信过不了多久事情就可以被查的水落石出。
派出所。
易中海和一大妈坐在外面默不作声,事情的经过公安同志已经和他们讲了,这几十年来他们家无儿无女,全都是拜这老太太所赐。
一大爷易中海看起来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任谁也想不到,自己最孝敬的那个人,居然是荼毒自己最深的那一位,这是想让他们老易家绝后啊!
“建安,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们两个恐怕要被那老太太蒙一辈子,实在是太可恶了,”易中海满脸憔悴,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老太太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这老太太以前就整治过我,要不然进监狱的就不是傻柱而是我了,我也是顺藤摸瓜,将这事给摸出来的,只是干爹,你以后要怎么打算啊?”
曹建安给一大爷递了根烟,本来一大爷是戒烟了很多年的,但这次却破天荒的接了过来,深深的猛嘬一口,直接吸掉了小半支。
易中海心里已经有了准备,那老太太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也不用再留最后那一丝情面了,不如就此撕破脸皮,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是占理的。
一大妈也没有再劝说什么,老太太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说心中没有怨气那肯定是假的。
平日里越老实的人办起事来是最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