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示着它自己的新生……
“以后,就教你八两金吧!”
卫城装作没有看到房门上的三位神祇,按照那黄鼠狼精的记忆碎片中的法门,双手掐动如孔雀开屏的指印,发动了身上的灵力!
泥丸宫中,那纯银色的巨大法箓一震,好似轮盘一样开始缓缓转动起来,而卫城手上掐着的孔雀明王神印上,也随着发力的波动,开始散发出一缕古老的气息!
“这小子,学得东西越来越杂了啊!”
神荼郁垒异口同声地感慨了一句,却看到桃祖神满眼笑意的看了看卫城,随后神躯一动,转瞬之间就回到了本体之中,“既然成了,吾就先回法界了……”
白金双色的三棱军刺,在借物显形后,也仿佛被注入了灵智,听到卫城给他起的名字后,好似恼羞成怒一般,在空中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起来,最后绕着卫城盘旋了两圈后,忽然‘嗖’地一声刺向了卫城的眉心……
“哎,我擦!”
卫城吓得伸手一挡,却发觉眼前空无一物,而身上已经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妖剑,我还以为要噬主呢?”
卫城笑骂了一声,本能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终于是松了口气,随后就感觉疲惫犹如潮水一般袭来,眼皮变得沉重无比……
砰!
卫城努力地将身形挪在床上,来不及调整姿势,就趴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呼呼……
轻轻的呼声传来,刚刚看过一场大戏的神荼郁垒,有些感慨也有些纳闷,“这小子的修行,完全是随性而为,根本不像是个道士啊!”
窗外,天色渐渐转阴,天边的云层中,绽放出几声春雷,随着光线越来越暗,酝酿了几天的雨水,也终于打落在地面上……
洛阳县衙中,卫晏沉着脸,听着吴老黑讲了儿子这一天的遭遇,最后终于按捺不住,“让下面没有执勤的人集合,去武备库里取出战时武备,两刻钟的时间,我要整队去洛水那边巡视!”
淅沥沥的雨水中,一队队身上穿着制式轻甲,身后背着水火阴阳棍的县兵,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县尉院外,院子里面,则是同样一身戎装的四位捕头。
四人的额头上面,由县衙的祭酒亲自出手,为他们在真武大帝神像前,请来了四枚赤红色的镇妖法印,任由雨水如何滴落,那血红的颜色也不曾被洗掉一丝。
“出发!”
骑在马上的卫晏,身上也换了一套淡金色的甲胄,将稀疏的雨水隔绝在外,若是卫城在这里,就可以通过诡眼看到,这套甲胄上,绽放着淡淡的金光,而在他父亲的头顶,一股三丈高的血气狼烟,刺破了头顶的乌云,在高空上的云层中,幻化出一尊凶神恶煞的天官法相!
“谁家惹了这个杀胚,估计要倒霉了……”
县衙外面,一些商铺或是民居里,世家门阀布置下的暗子们,脸色都有些苍白,疑惑的神色中带着一缕恐惧,匆匆忙忙地放飞了黄纸鹤,或是一只只传信的妖鸽,将县衙里的动静,第一时间通知给主家。
“一群跳梁小丑!”
朱老黑骑着马,跟在卫晏的身旁,扫了两眼低空,看着一只只信鸽和黄纸鹤,鄙夷的撇了撇嘴,只要卫晏一声令下,自己只要半刻钟,就能把这些暗子一网打尽!
咔咔咔咔……
沉重而又整齐的脚步声,在人迹渐少的雨街中向着远方传去,而在县衙外五里向外延伸的方向,所有的特种商号或是厮混在灰色地带的帮会,都在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将人员纷纷临时遣散……
更有一些混在底层的妖兵或是异族打手,已经顾不上任何掩饰,发动所有的力量或人脉,分散着向洛阳县外跑去。
“这是谁家这么不开眼,惹了那个拼命二郎?”
县衙后院,县令微笑着用盖子拨了拨茶叶,轻轻地嘬了一口清香的茶水,跟一脸坏笑的柳主簿聊了起来……
“听下面的人说,是吴家的小辈儿,不忿那狠货定的罚资,跟几个人暗中围堵了城哥儿,搞得那孩子十分恼火,回家后就闭门不出……”
“城哥儿?那孩子可是挺乖巧的……”
县令抬了抬眉头,有些恍然地将茶杯放下,表情变得有点不太好看,“吴家是哪个派系的?怎么这么没脑子,一个干脏活的,竟然敢派人威胁老卫的家人?”
“谁说不是呢,我看这帮家伙这几年也是有点飘了,以为老卫拿不动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