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砚眉头一皱,突然觉得666说得居然颇有道理,他拿着花环的手指微松了松,泛起一丝犹豫。
【所以,宿主你不敢和我打赌!唉,不过666是大人有大量的统,宿主你不打赌便不打赌,现在放下花环还来得及!】
其砚向来是个落子无悔之人,除却上辈子对待公主,这是他第二次犹豫,做了却突然想要反悔。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究竟,门外竟然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其砚往前走了几步,因为门扉未掩,便对上了一道他魂牵梦萦的倩影。
是公主!
公主居然没有到书肆,先来寻他了。他瞬间忘了方才与666的争论,忙迎了上前。
“公主。”直到看见赵知容,与赵知容一双美目对上,其砚才惊觉自己原来如此想念,几日未见,如隔数秋。
他不知道,他一双锋利的眉眼,平日总是淡漠的眼神,一看见赵知容便倏然柔软了下来。
赵知容便在这样的眼神下松了口气,看见今日其砚着了一身紫色长袍,竟是又与她撞了衫!
“其公子。”她讷讷道。
明明上辈子曾为夫妻,重来一次,其砚面对赵知容却总是有着久违的紧张。
“公主,我字仲升”,下意识出口,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其砚连忙清咳了两声,“我家中无人,公主可要进来先喝杯茶?”
前几日,其夫人出发去参加一远房亲戚的葬礼,其砚因官职在身,且着实是较远甚至根本没见过面的亲戚便没有去,只是知道其砚有了官身,那亲戚才托人来通知了一声。
赵知容没有推脱,尽管不妥,但宫外认识她的人本便不多,上次也已进过一次,便吩咐夏莺等人侯在院外,再次随其砚走了进去。
这次,其砚倒是备了茶,且正好在心上人面前展示一番烹茶工艺。
白毫银针,是上辈子公主偏爱的回味甘甜。
赵知容闻着清润茶香,看着眼前人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的视线扫向其砚方才置在石桌上的花环,轻轻开了口:“仲升,这是给我的吗?”
其砚手一抖,茶壶里的茶水溅了两滴在青石桌上,他将白玉茶杯轻轻推至赵知容身前,声音微哑:“是。公主,请用。”
666在一旁惊呼:【啊,那个花环来不及收起来了!宿主你要被嫌弃了,啧,直男挑的礼物啊。】
因为在公主面前,其砚不敢皱眉,但脑海中与666的对话却是不耐:“闭嘴,我与你赌。”
赵知容不知道面前人在脑海中与系统的对话,一双青葱玉手轻轻拈起杯盏,浅啜一口,眼前便是一亮。
“好喝!”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
其砚语气轻柔:“公主喜欢便好。”
赵知容低垂了眼睫,专心品茶,茶杯将她半张脸遮挡在后,却掩不住蔓延的红晕:“既然叫我唤你仲升,你还唤我公主?”
其砚愣住,脑海中仿似有烟花炸开,他喉结滚动,张了张唇:“阿容。”
作者有话说:
唉,可爱的666,初出茅庐,怎能理解爱情呢
16 ? 好看
◎投什么都是所好◎
微风轻拂,竹叶的沙沙作响声仿佛谱成了一曲曼妙诗章。
今夕何夕,遇此良人,直教莺啼鸟语羞煞。
赵知容只感觉自己已经数不清这是遇见其砚后,第几次面颊温烫,乱了心扉。
明明她唤一声“仲升”,对面这人脸色都不曾变一下,可她只是听了一声“阿容”,便觉得酥了半边身子。
她不自然地微微动了动身子,继续捧起茶杯,白毫银针的回味甘甜似乎沁入心脾。
只是未抬头,仍能清晰感知到一道滚烫的视线倾注在自己身上……
清幽小院中,明明是正襟危坐的两人,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666抖了抖自己身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鸡皮疙瘩,不解风情地开了口:
【宿主,你们在比谁心跳地更快么?啧啧,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会绑定你这个凤凰男重生了,原来是因为你心跳的节奏异于常人!好多次了,宿主你的心脏会不会有点问题啊?】
【不对,难道公主也有问题?】
666飘在两人上空,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困惑地挠了挠脑袋。
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