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却不想出去,他忙着翻阅政治课本,为了熟悉政体里所具备的基本素质素养。
沈重延:“……”他想把书房里的本子扔了,“苏秘书,你不必这么认真。”
“领导不是说了吗,做好这次翻译,对我澜臻集团百利无害。”
沈重延在心里吐糟,你的澜臻集团,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不是说民营资本家让打工人找不到归属感吗,还工资福利没保障,她为何要这么一根筋?
“苏知意。”
“领导请说。”
“我叫沈重延,年纪是比你大,不过仔细算也没大多少啊。”
苏知意想,大八岁,你是大官,我就是普通老百姓,你说能一样吗?
沈重延问,“你打算在民营做一辈子吗?就没想过进入体系,以你的学历和能力想考公应该不难吧?”
“我喜欢民营公司的自由感。”
“公家怎么了?”他就不乐意了。
“官味十足。”
“……”
他这是被内涵了吗?
苏知意就是故意的,单位里的每个领导都是老鱿鱼,能坐到那般位置,肯定不是青涩懵懂小无知。
尤其是这个沈重延,他的确是大她八岁,而他创造的政绩并非一般同龄人能比。
这也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这除了靠家庭背景出身,还要靠他个人牛逼。
沈重延坐在对面,他让人不用查了。
“我就是实用宝典。”
苏知意立马拿起笔记本和笔。
沈重延:“……”
拿得起放得下,当属苏秘书。
她就真一点不介意那些亲密接触缠绵悱恻吗?
苏知意想,我介意又怎样?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不能是吧?那我要怕什么呢?
而之所以不怕也是因为知道这领导和那些卑鄙无耻小人不一样,如此她才能这般自信从容甚至无所畏惧。
说白了是沈爷给的勇气,是他在纵着她。
加上苏知意本来就年轻,也才二十二岁,让她学成老练不可能,她只能慢慢成长。
发生的事权当是她欠的,她需要庆幸自己在当时紧急情况下遇到的是这年轻的领导,如果是其他人,还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沈重延告诉她体制里某些话语背后的真意,虽然他官派十足,但他真不是井底之蛙,资本家玩的那一套他也很熟悉,原因是舅舅下海经商,玩得那一套资本论那就一个深刻入髓。
如此作为外甥对那些一套套知解也是理所当然。
苏知意偶尔问,“能举例吗?”
沈重延想了想给她举例子。
年轻人非常认真学习。
大领导觉得有点心累。
他是闲的吗?没事跟她讲政治课?
两个人在书房里待了大半天,午后时间,苏知意看出领导累了,她问,“介意我用您的厨房吗?”
“做什么?”
“为表示感谢,做顿饭犒劳领导不辞辛苦。”
沈重延挑眉,他居然没想到这个。
她提醒他了。
苏知意说完后悔了,想想还不如去饭店吃,她怎么想的?
就因为节约习惯了吗?
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沈重延高兴了,他说,“再送你三点,然后去买菜,你说了要表示感谢。”
“好咧,谢谢领导。”
她继续记笔记,今晚需要温习一遍,明天就能临场发挥了。
其实也不怕,就是要个保障,事关她能不能留在澜臻集团啊。
工作越突出,成绩越优秀,那获取领导信任和赞赏的机会就越大。
沈重延只能无奈笑了,让人把本子递过来,他看了看,记得还真清晰,自然不可能一一记住,但是简化后思维导图很清晰。
怪不得她毕业出来就能进入澜臻集团还成为董事长的秘书,要说能力,这不就是部分大能体现吗?
“领导,我的学习能力如何?”
“还行。”他不舍得夸,是怕她骄傲。
苏知意也不跟大领导计较了,她说,“我去买菜。”
“不是病刚好吗,昨天还无精打采的,今天确定没事了?”
“嗯,感冒低烧这种,都有一个周期。”
她想自己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