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女人在男人洗澡之时,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根本没有说过话。
既然如此,那么说话的是谁呢?
云山只感觉有一股渗人的寒意在身体里游走,浑身上下麻酥酥的,他转过头看向胖哥,胖哥同样意识到了这件事,眼眸中满是惊恐,躲到了狼青犬身后。
狼青犬饶有兴致地看着雾气中的光影,脸上露出了人类才有的诡异笑容。
“那是,咱从小帅到大,你回市三中问问,我可是我们班的校草。”
卧室里又传来一声娇嗔。
“军,别臭美了,快点,好没好呢,我都等不及了。”
“快了,快了,美人,我马上就来。”
急不可耐的他余光一扫,吓得跳了起来,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怎么有血啊?
他低着头,将头伸向镜子,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男人,也将头伸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倒霉,刚才撞门上了,将额头撞出血了。”
他取来毛巾照着镜子仔细地擦拭着,毛巾上一丁点血都没有,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都是鲜血。
“邪门了。”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臂,用毛巾擦拭镜子,鲜血从镜子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毛巾。
“啊?”
男人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染血的毛巾。
镜子里的男人同样张大了嘴巴,不过他的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最终上嘴唇超过男人的头顶,下嘴唇到达男人的脚下。
它从镜子里走了出来,那张嘴仿佛漆黑扭曲的黑洞,硬生生地将男人吞了下去。
它脸色惨白,双目空洞,在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