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仁御一脸苦笑：“不能换一个誓言吗？”

卡戎不再说话，祂的意思很明了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万仁御彻底没辙了，他只能不断地思考卡戎为什么要让他立下这种誓言。

“我和安琪儿结婚，会对祂有什么益处吗？”万仁御左思右想，脑补出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都缺乏印证它们的证据。

万仁御又看向手中的钱币，他也不懂，既然这枚【货币】神职派不上用场，厄洛斯又干嘛要特意给他？

万仁御感觉自己就像个还没认全字的小孩子，抱着一本晦涩难懂的书硬看，却什么都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

万仁御最后叹了口气，他重新对卡戎道：“如果我立下这个誓言，您真的会帮我，对吗？”

卡戎总算是有了反应：“是。”

“会帮我找到安琪儿，并且送我们离开这里？”

“我帮不了你们离开，这个地方是你们自己进来的，想要出去也只能靠你们自己。”

“您不是摆渡人卡戎吗？怎么会无法带我们离开？”反正都要立誓，万仁御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得到更多益处。

“冥界没有入口，自从【冥王】不在后，冥界失去了秩序，不再有通道，不再有方向，不再有未来。”卡戎继续说着晦涩难懂的话，“如今，除了一些黑色的龙以外，再没有存在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黑色的龙？您是指黑曜石龙族吗？”万仁御立刻追问。

“它们是仅存的还可以来往冥界的存在，如果你能在这里找到一条黑曜石龙，或许它可以带你们出去。”卡戎道。

万仁御皱眉。

卡戎明显能读出自己的心思，祂应该也知道万仁御如今有着黑曜石龙族血脉的事情。

“祂难道是在提示我……我拥有可以随意进出这里的能力吗？”万仁御不禁心道。

他又思考了一会儿，再对卡戎问：“那就连您都无法任意进出冥界吗？”

卡戎再次说出那句让万仁御头疼的话：“你无法理解。”

“好吧……”万仁御只得投降，“那我就立誓好了，需要什么仪式吗？”

卡戎道：“先说出你的名字。”

“我，万仁御。”

“接着跟我念——我以我面前的神人为见证，立下此誓，待我成年之时，拥有可以生儿育女能力之时，我必然会娶那巨人之女安琪儿为妻子，并且永不抛弃她，一生爱她。”

万仁御皱眉：“还要我一辈子爱她？”

“你难道不会爱你的妻子吗？”卡戎反问。

万仁御哑然，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复述了一遍卡戎的话：“我以我面前的神人为见证，立下此誓，待我成年之时，拥有可以生儿育女能力之时，我必然会娶那巨人之女安琪儿为妻子，并且永不抛弃她，一生爱她。”

卡戎继续道：“如若违背此誓，我将受到我面前的神人永世的诅咒。”

万仁御感觉到了一些压力，但还是重复道：“如若违背此誓，我将受到我面前的神人永世的诅咒。”

“以此誓，我将得到我面前神人的一次帮助。”

“以此誓，我将得到我面前神人的一次帮助。”

“很好。”卡戎对万仁御道，“誓言已经立下，你与她的命运将会联系在一起。记住，不要告诉其他人你立下此誓的事情。”

“连安琪儿也不告诉？”

“誓言莫要让他人知晓。”卡戎提醒道，“不然，可能你的敌人就会利用你的誓言来陷你于困境。”

万仁御明白，如果将来有人阻碍他和安琪儿结婚，那么他确实会面临危机。

万仁御虽然立下了誓言，但是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改变，就好像这个誓言完全没有约束力一样，即使违反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万仁御并不敢这么做，至少在知道卡戎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之前，他不敢。

“便宜你了，安琪儿。”万仁御心道，“你美梦成真了，这下我不得不娶你为妻了。”

“好了，我誓言也立下了。”万仁御对卡戎催促道，“现在快带我去找她吧。”

“我自动遵守承诺。”卡戎直接道，“我们走吧。”

卡戎说着，就在焦油海的表面上开始漂浮，那破破烂烂的长袍飘荡着，真的好像一个幽灵一般。

“等等等等！”万仁御叫住卡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