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道：“最古老的龙，所有龙的始祖。”

“哇……”安琪儿惊叹道，“听起来好厉害……”

万仁御看着卡戎，问道：“您认识始祖巨龙？”

“认识一位。”

“一位？始祖巨龙不止一个吗？”

“是。”

“那，难不成大荒朝的……”万仁御眼中流露出惊骇。

作为大荒朝亲王的儿子，万仁御即使没有身在大荒朝，也被万廉海和二夫人从小教导有关大荒朝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当然就是大荒朝皇室的象征神兽，代表着无上皇权和统领大荒九州正统的——祖帝龙。

在邂逅了诅咒巨龙，了解的龙族相关的事情后，万仁御就一直怀疑，祖帝龙会不会就是一条最为强大的始祖巨龙。

“我不清楚。”卡戎竟然也有不清楚的事情，“我说过，我只认识一位始祖巨龙。”

“那它……”

“称呼普通的龙可以用‘它’。”卡戎纠正道，“但称呼始祖巨龙，只能用‘祂’。”

“好……”万仁御汗颜，卡戎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尊称上好像十分看重，“那您认识的这位始祖巨龙，祂叫什么？”

“我不会给你随便透露尊贵者的信息。”卡戎直接拒绝，“你无法理解，也承担不起后果。”

安琪儿皱起眉头，给万仁御说着悄悄话：“这个骷髅好臭屁哦……”

万仁御心里咯噔一下，安琪儿可没注意到她现在这么大的身躯，说出来的悄悄话其实声音很大，卡戎不可能听不见。

但奇怪的是，卡戎却并没有生安琪儿的气，祂好像只在乎称谓。

万仁御松了口气，把话题拉回正轨：“始祖巨龙给龙族定下了不允许龙喰的规定，是吗？”

“这是所有龙都不能打破的铁则，连始祖巨龙自己也不能。”

“那万一有龙打破了呢？”

“那他……”卡戎虽然没有眼睛，但双目似乎却是在紧盯着万仁御一样，“将成为所有龙族的敌人，见之，必杀。”

万仁御面色一沉，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如果我进行了龙喰，那么全世界的龙都会来追杀我？”万仁御问道。

“不，龙族生性我行我素，不会有闲心去主动追杀你，但是你若是出现在其他龙面前，它们是必然会对你出手。”

万仁御明白了，他顿时陷入沉思。

安琪儿也不笨，此时也明白了万仁御在思考着什么，她问道：“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啊，这里又没有龙给你吃。”

“不……有一条……”万仁御道。

安琪儿睁大了眼睛：“什么？在哪？”

“我知道在哪……”万仁御指着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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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尾蛇，自相食。

——西境流传古代诗文《大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衔尾蛇

安琪儿懵了，她的脑子理解不了万仁御刚才所说的话：“你说什么？”

万仁御摇摇头先是问向卡戎：“现在冥界存在着其他的黑曜石龙吗？”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去吃它们吗？”卡戎反问。

万仁御摇头：“我不觉得我能够打得过龙，能进入冥界的龙都应该不弱对吧？再说我也没有和哪条龙有什么仇怨，没理由非要去吃它们。”

卡戎竟然是称赞了万仁御的想法：“你是对的，死亡之龙在冥界很强，靠你是不可能吞吃它们的。”

安琪儿突发奇想：“那能不能请那些龙给仁御分一点身体给他吃啊？比如给他一点点血什么的，应该可以吧？大不了我们也给它补偿好了呀，仁御他家很有钱的。”

“什么叫我家很有钱……”万仁御无语，看来万廉海大使馆富得流油的印象是很难在西境人脑里纠正过来了，其实万廉海很讨厌铺张浪费，平日开销都是很节俭的。

“不行。”卡戎打消了安琪儿的妄想，道，“他身负浓度不低的龙血，已经会被龙族认为是同类，他若是吃下哪怕一滴同族血液，都会被龙族视为进行了龙喰。”

安琪儿顿时皱起了脸：“好麻烦的规矩……”

“那如果，我吃掉我自己……”万仁御问道，“会被算作进行了龙喰吗？”

卡戎沉默着。

安琪儿用指头戳了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