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二十年的痛苦全部当做没发生一样过去吗？你们谁能做到！”

诺顿公爵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段话，她的面容痛苦，声嘶力竭，美丽的面庞只剩扭曲。

众人无法回答诺顿公爵的问题。

他们扪心自问，他们做不到。

“所以我在ab的引荐下秘密加入了折剑会。”诺顿公爵深吸一口气，道，“我不会迁怒他人，萤帝兰的子民是无辜的，我想要摧毁的只有萤帝兰的王室而已，这也是折剑会的想法。ab已经答应了我，她会控制好深海巨人，只摧毁萤帝兰的王室，尽量不伤及无辜。”

“可是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万仁御道。

“必要的牺牲还是要付出的，不然永无光明的那天。”诺顿公爵道。

“霍尔王子是你杀的吗？”万仁御又问道。

诺顿公爵一怔，然后笑道：“你真的很聪明，你已经猜到了吧，那藏在学院地底下的巨人就是霍尔没错。他是个自作聪明的人，整天沉溺在女人中，还表现得自己是个翩翩公子的样子。他和王室里的所有人一样，一直都知道我哥哥对我做了什么，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话，永远只是冷眼旁观，他们的命我也是要全部夺走的。而且我要用我曾经受过的苦让他们也承受一遍！我在霍尔身上用了所有我哥哥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那个废物居然还真的被刺激到了巨人的力量，体型变得那么大，不过明显身体已经彻底坏掉了，扭曲到连长相都和他原来完全不一样了，在他用最后的神智向我求饶时，我才用【天蝎座】终结了他的生命。霍尔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我复仇之途的最后一个。”

万仁御突然眯起眼睛，用十分冷冽的语气问道：“那安琪儿呢，她也是你的复仇对象吗？”

诺顿公爵哑然。

“她没有对你做任何坏事吧，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你这个母亲。”万仁御质问道，“但你为什么要牺牲她，去唤醒深海巨人？”

“因为这是唯一的方法。”诺顿公爵语气颤抖地道，“你以为我不爱她们？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爱她！我不想爱这个我根本不想生下来的孩子的！但我还是爱她！她是我的孩子！我控制不了地爱她！但是她确实是拥有最多巨人力量的人，只有她有能力让深海巨人降临。但是ab已经答应我了，深海巨人降临后，她有能力让安琪儿平安无事地从深海巨人体内剥离出来，只是稍微受一点点苦而已，我以后会用所有去补偿她的！”

万仁御看向诺顿公爵的双眼，已经变得冰冷无比：“那这样做的你，和你的哥哥有什么区别？”

诺顿公爵一怔：“你说什么？”

“你说你哥哥对你的爱让你感到恶心，你对安琪儿的爱也让我感到恶心。”万仁御怒道，“口口声声说爱，结果还不是把对方推向火坑，让他们承受他们根本不用承受的痛苦！”

“这怎么一样！”诺顿公爵也怒道，“别拿我和我哥哥相提并论！我们根本不一样！”

“你们哪里不一样！”万仁御驳斥道，“你知道吗！丑陋处女【模仿】过你的样子用【天蝎座】刺过安琪儿，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哭得比谁都伤心！因为她深爱着的母亲伤害了她！而当我告诉她那其实是丑陋处女假扮的时候，她高兴的样子连再冷血的刽子手看了都会心化掉！你对得起她对你无条件的信任和爱吗！你知道要是安琪儿得知她的母亲真的想要伤害自己时，会是什么心情吗！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和你哥哥不一样！”

“你！”诺顿公爵情绪有些失控，“你说的话都是狡辩！我哥哥对我做的事情是二十年的折磨！而我只是让安琪儿小小地牺牲一下而已！”

“都一样！”万仁御上前一步，怒道，“从你有牺牲自己的孩子去达成自己的目的的时候，你就已经不配称之为母亲了！更别提你爱安琪儿！”

诺顿公爵的脸彻底沉了下去，焦糖色的双眸里只剩下阴冷和敌视：“这么说，你是要拒绝我的提议了，你要与我为敌？”

“送你一句你用来评价你哥哥的话。”万仁御举起【湖中剑】，表情厌恶，“你让我感到恶心。”

诺顿公爵面色铁青，而阿芙娜、玛丽和克拉拉，却都因为万仁御的话而笑了出来。

她们没有爱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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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从没有无私的爱，所谓无私的爱，都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主的垂青所做的虚伪表演而已。”

——法耳格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