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芙娜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她低头看去时，自己柔软的大腿正紧紧夹着一根硬硬的棍子，“御儿……你……”

看着阿芙娜呆呆的表情，万仁御只能赶紧编了个理由解释道：“是……是这样的奶娘！我特别早熟，灵魂比肉体还要早熟得多，所以你才看到我是这个样子……”

“灵魂？”阿芙娜恍然大悟，“原来灵魂真的存在啊……不可思议，难怪御儿你那么小就那么聪明，原来是这个原因。”

说完，阿芙娜脸上的惊诧就转为了浓浓的慈祥和爱意，她摸着万仁御的脸，笑道：“没关系的御儿，你的灵魂发育的快不是你的错，对奶娘有情欲也没关系的，我永远是你的奶娘，不会因为这点事讨厌你的。”

万仁御松了口气，同时也对阿芙娜对自己的爱感到感动，他看着阿芙娜，问道：“不过奶娘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面？”

阿芙娜脸上一黯，然后把自己那边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万仁御。

“什么！”万仁御惊道，“奶娘你牺牲了自己要救我！你怎么能做这么傻的事情！克拉拉不是告诉了你我不会真的死吗！”

阿芙娜摇摇头，她真切地道：“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肉体死去呢，你将来该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啊。”万仁御真的急了，他用力抓着阿芙娜的肩膀，“可是你死了该怎么办啊！”

“我本来早就应该死去了。”阿芙娜却很坦然地道，“是王爷和二夫人救了我的命，还是你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可是……”

阿芙娜的食指按住了万仁御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也是我要求你偷偷把我带到萤帝兰来的，如果你只剩一个灵魂回去，我实在没有任何脸面再去见王爷和二夫人，我想大使馆我也呆不下去了。对不起，御儿，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莽撞，但奶娘我只能这么做了。”

阿芙娜看着哑口无言的万仁御，眼中带泪地笑道：“没关系的御儿，临死之前还能看到你一面，我已经很幸福了。至少我还知道，我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个这么棒的男孩子。”

万仁御呆若木鸡。

他一直以来都理所当然地接受着阿芙娜对于自己的爱。

但他从没有意识到，阿芙娜的这份爱竟然是如此深沉。

“御儿你长大后的样子很帅呢。”阿芙娜眷恋地看着万仁御，似乎想把他的样子牢牢刻印在心里，“将来你一定会迷倒很多女孩子吧，你是王爷的孩子，可以娶很多妻子。除了法耳格的乔菲尼公主，你一定要娶更多更多爱你的、优秀的女孩子哦……真遗憾我看不到你的婚礼了，不过我是个魔女，本来就没有资格出席你的婚礼吧……我还想抱抱你的孩子，看着你有自己的家业……我还想……”

阿芙娜说到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她浑身颤抖，把脸埋在万仁御的肩膀上，不断呜咽：“我舍不得你啊……御儿……我好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万仁御紧紧抱住阿芙娜。

“我不会和你分开的，奶娘。”万仁御柔声道。

“可是……可是……我马上就要死了……”

“不会的……”万仁御目光坚定，“就算是死亡，也绝对无法将我们分开！”

万仁御话音刚落，阿芙娜的身体就停止了颤抖。

不，不是停止，而是整个人都静止了，宛如雕塑一般。

而万仁御，也不再是在自己的体内，他连同自己抱着的阿芙娜的躯体，来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他已经很熟悉了的地方。

无边无际的黑色焦油大海。

冥河。

这一次，来迎接他的不是世界意志厄洛斯，而是一具漆黑的骷髅。

“卡戎。”万仁御双手抱起阿芙娜，不让焦油沾上阿芙娜洁白无瑕的身躯，他紧紧注视着眼前的黑色骷髅，“又见面了，这么快，您还认得我吗？”

“认得。”卡戎简短地回答道，“不过时间在这里是没有多大意义的，我并不记得你和我的上一次见面是多久之前，一瞬间，或者永恒的时间，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了。”万仁御沉声道，“你是来取走我奶娘的性命的吗？”

“不是我要取走，是她自己来的。”卡戎道，“死亡不逼迫任何人。”

“那您能不取走她的生命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决定她的生死？”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