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致吐出一口血水,疼地倒抽凉气。
怨毒视线毫不遮掩,他从就把自己打成这样,简直不是人!还要扯到他妈和那个男人身上,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看来你很不服气。”怀音面上明明面无表情,周身却迸发出凛人的森寒,抬脚用力碾了碾他的手。直到看到他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她才痛快。她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是谁,但能确定的是,从第一回醒来就打心底嫌恶看不起女人的人,还偏偏总叫她遇到这样的人。“女人两腿一张就什么都有了”这种鬼话也亏他说的出,从前女子地位低下也就算了,如今什么年代,他还敢这样诋毁女性。古往今来真正有气性大义的女子不比男人少,就拿今日在场的女佣人来比,都比起他这个只知道玩乐挥霍家底的人好上千倍。至少人家懂得自给自足,尊重他人,脚踏实地做事!方致疼地冷汗直冒,不停怪叫,花园内隐隐有不忍的惊呼声响起,她冷着眼看向陈庄,“把人带到方家去。”“那这个呢?”陈庄指指解舟。怀音素来厌恶这种凤凰男,视线都没给他一个,“拖出去扔山下,别脏了段家的地盘。”“等一下!”一直被段家两媳妇扶着的杭淑娟忽然出声,她冲怀音点点头,才说:“他敢算计我孙女,没那么容易让他走!”现在段家以怀音为首,陈庄自然望向怀音,等她给了个同意的眼神后,就让佣人们直接将人捆了去后面。“私下囚/禁我这是犯法的!放开我!”解舟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崩溃地大吼着骂人。吵闹声渐渐远去,花园重回安静,不过今日这场生日宴到底算是毁了。怀音没有不好意思,谁让这两个蠢货自己撞上门:“回头送你个礼物补偿你。”周曼抹了抹眼泪:“没事,我不难过,就是恶心。”“对对!真恶心!”杭粥粥生怕怀音忽略她一样,重重点头插话进来。怀音没功夫再与小姑娘们聊天,方家上方那黑气愈发深重,于是下令让陈庄把人扛起来,带着人往方家而去。“我带你去。”一块手帕不知何处塞过来,佛香袅袅而起,在这香味各异的人群中竟也如此分明,叫她一秒就认出是谁。贺镜怀脸色不大好看,将手帕塞入她掌心,说道:“方致很脏,擦擦。”牙齿掉了一大半的方致:“??”他哪里脏了!哪里!当着众人面倒也没给他难堪,怀音拢紧手帕,只淡声:“带路。”贺镜怀听话的不行:“方家不远,大概五六分钟就到。”整个宴会的人再度吸起冷气,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无非就是在议论怀音到底是谁,怎么连贺家这位也如此恭敬。要知道贺家的历史可是比段家还要渊源流长些,祖祖辈辈都是从军的,家中人涉足军政商三界,背景极深。先前已经得知她身份的几位贵妇小声和自家老公说起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眼神都变得正色起来。高人?那就有意思了,怪不得贺段两家都这么巴结。杭淑娟见怀音有事要做,让两媳妇将送来的礼物退了,宴会到此为止,原本还想安慰下周曼,结果周曼已经和小姐妹们跟在他们后面跑去看戏了。“哎,若不是怀音小姐在,曼曼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人走的差不多后,白萱叹气。之前她们身为长辈的就担心周曼她会遇人不淑,小姑娘脾气大又公主病,但人还是很单纯的,没想到左防右防还是防不了有心之人。段青书的媳妇也感慨道:“当日我们真是糊涂,幸好没有如何。”她一想起那日儿子骂人然后失去嘴巴仍心有余悸,倘若真惹怒怀音,想必段家早就没了。看看今天的方致,一口好牙硬生生被打没。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可从假的。她啧啧摇头:“对了大嫂,刚才有人问我要联系方式,咱们给吗?”“不是给名片了吗,让他们自己找去。”“那位看着不会做这种事,怎么这么主动发名片呢。”“阿赐说她要积功德,估计是看出有人需要帮忙?唔,她的事我们就别过问了。”听着两个媳妇说话,杭淑娟不知怎么想起怀音刚才问起周曼母亲的事,她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老太太左眼狂跳,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快!打个电话给青漾!”*越是靠近方家,那上方堆聚如乌云的黑气愈发厚重,阴沉沉仿佛像一只巨手压下来,将天都要压塌。阴气席面而来,与山间呼啸的风、朦胧的夜色交杂在一起,嚎呼声中冷意卷过,冻得人脊骨发凉。“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