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宝剑离着脖颈只有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一颗石子打到了张凤霞的手腕上,那里是麻筋,她手一抖,宝剑落了地。
射出石子的是赫连定身边的武品优,当然是赫连定使了眼色的。
死也死不成,这王爷好坏的心思,张凤霞转身便向着士兵们冲去,她要夺剑,或者被杀,自己清白可不能被这家伙污了,她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同时脑海里出现了王贵的音容笑貌。
张凤霞像一个疯子一般在人群里到处乱撞,吓得赫连士兵纷纷倒退,咦,你们不杀我,我何不直接逃了?这时张凤霞才想起哥哥临死时的交代,是啊,白云观只剩下我了,我不能这么轻易的死,跑。
看着张凤霞突然转向门口跑去,武品源正要起身去追,却被赫连定拦了下来。
“不要追了,我要的女子必须心甘情愿的来到我身边,不要用强,让她走。”
张凤霞像是得到了保命金牌,前面的赫连士兵没一个再敢对她动手,当然了,也不敢让她夺了自己兵器,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张凤霞糊里糊涂的就出了白云观,骑上了路边的一匹马,然后向着王贵离开的方向追去。
……
山林里,醒来的张凤霞哭着述说了一切,面前的王贵也跟着气愤难当。
“门主,来的一定是赫连定”,听了张凤霞的讲述,荀陆一下子就猜到了那个锦衣中年男子的身份。
“嗯。”
“他放走凤霞妹子,一定不是他嘴里说的什么喜爱,而是想要把凤霞当成引路的,找到我们”,这句话,荀陆是对着张凤霞说的,他小心思是怕张凤霞有什么幻想,去白领了赫连定的人情。
“嗯。”
“门主……。”
“荀陆,我发现你现在变了,话越来越多了,你可是杀手头子”,王贵不耐烦的打断了荀陆,然后看向了半躺着的张凤霞。
“一百多位兄弟,这仇我王贵接下了,赫连定,新仇旧恨我们这次一起算,妹子,你休息好,剩下的交给哥哥。”
“义兄,……。”
“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
“好,你也多加小心,不要硬碰,你们实力还不如我白云观呢,硬碰只有死路一条,我不希望……。”
“呵呵,好,知道了,我不会和他们硬碰硬的,你等着我带你回去祭拜亡兄。”
“拿什么祭拜?”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凤霞躺下后不久便睡着了,要不是连着跑了两天一夜,还打了一天仗,实在太累了,张凤霞哪里睡得着啊。
看着那张美丽的面孔,几天便如此憔悴了,王贵是一阵心疼,要说喜爱吧?他还真没有多少,自己多少老婆了,外面口花花占占便宜可以,可不敢再开后宫了,至于心疼,可能只是因为对方是美女,男人有天生的保护欲吧。
至于白云观上的那些便宜义兄弟,才几天时间,也真没啥感情基础,要不是王贵这人义气为重,换了别人可能就只当一个笑话看了。
王贵决定报仇,有一大半是因为张栋带人屠了沙田村,杀了他喜爱的妮蛋。
机会来了,岂有放过的道理。
前面就是斜阳径的出口,王贵带人毫不犹豫的进了斜阳径,开始往回返。走了不一日,后面探马来报,赫连定的大军果然追到了之前射杀对方老鹰的地方。
“引他们进斜阳径吧。”
“是。”
探马转身回去了,这次王贵也要在斜阳径堵击赫连定,他把大量马匹都藏到了山外,只带了三十多人在身边,一人一马,马背上没有载人,而是驮着一个包裹。
留了足够的路程,王贵带人找了一处比较陡峭的山路开始布防,坐等着赫连定追来。
另一边,赫连定见到了被射杀的海东青,也是心疼了一阵,这玩意可不好驯化,整个赫连族里也没有多少,这只还是跟了自己好多年的一只老鸟。
安葬了老鸟,此时丢了王贵的行踪,他只好命令人搜索前进,继续向着大河渡口前进,结果还没走出三十里呢,便发现了踪迹,一路的马粪,指引着进了斜阳径。
“咦,既然知道我来了,王贵此人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赫连定心下疑惑。
“王爷,我想对方是故意为之”,武品源道。
“哦?怎么说?”
“这还不明朗么,他想伏击我等,为白云观报仇。”
“嗯,有道理,你还真是个大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