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大喝,响亮的佛号响彻街角四邻,瞬间爆发出一股磅礴且厚重的气势。
这一刻,鲁智深从一个僧人,平滑过渡成一个下凡凶神。
眼中凶光毕露,一杆禅杖舞成车轮。
电光火石间,两把重兵器并举,‘当’的一声火花四溅。
二人走马灯似的步战,直看楞周围士卒。
踩着成河的血浆,每踏出一步,宛如脚底生起朵朵血莲。
那四处飞溅的血水,好似那翩翩纷飞的莲瓣,煞是好看。
可在这妖艳的景象下,两个大将打的可谓险象环生。
五十合刚过,杜苌就有些体力不支。
鲁智深力量强的离谱不说,就是耐力也强的惊人。
一身体力仿佛用不完一般,一杖的力道胜过一杖。
真似那泼水,一番更胜一番。
若是在平常,恐怕杜苌早就选择退避三舍了。
但现在,他不能退
每每想起西门家对失败者的态度,他的心底就感觉不寒而栗。
强撑着,二人你来我往又是五十合。
而此时,布山巡防军也加入了战团。
在这片血红的街道中,双方可以说赌上了一切。
这西门家叛军不比寻常,真要让他们攻下了布山,保不齐做出屠城之举。
也就是说,一旦战争失败,他们的妻儿老小也一定不保。
那,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反观这支西门叛军,他们的前身是交州南海一带的土匪。
是真真正正的吃人不吐骨头,眼下布山这个巨大的财富摆在眼前,哪个不眼红?
这边战团激烈,两个街角外的芈家军也是陷入了苦战。
芈熊虽为将门之后,可家传武学的丢失,使得他的战斗力断崖式的下降。
他这一手杖法,完全属于闭门造车了。
面对西门叛军鬣狗般的进攻,此时的他,也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布山王的军队为何还不来?!”
芈熊冲着跑回来的下人大吼。
这下人可没傻傻的待在鲁智深那。
反正也没啥作用,还不如早点来报信。
“家主!布山王的援军正在路上,只是被另一伙西门叛军拦住了去路!”
“拦住了去路……日你娘!”
芈熊双手忙着舞棍,嘴中还不忘骂着。
看着四周不断战死的族人,芈熊的心中一腔悲哀涌出。
这一刻,他也感受到了诸葛家的恐怖。
好似,他芈家生来就要为诸葛家效死一样。
可,在这个世界,要想出人头地。
除了这个出路,还有其他么?
再看看眼前西门叛军,他不自觉的感觉好笑。
看着西门家一副席卷天下的气势,实际上,不过是被那个诸葛先皇玩弄于股掌中罢了。
充其量,在棋盘上算是个車,永远不可能是帅或将。
“殿下派来的是谁?”
芈熊复又发问。
他最希望听到的名字,是那个叫许褚的。
储阜跟他提过,那个许褚可能有天下顶级的势力。
也就是顶级武将。
这个时候,若是有这样一个顶级武将加入巷战,形势必然一片大好
“回家主!来的是个和尚。”
“噗!”
加上过度劳累,身心疲惫,芈熊好悬没喷出一口脓血。
“和尚?”
“我郁林郡有寺庙么?”
“好好好!我在这舍生忘死的,他就给我派个和尚来?”
怎么?
这是准备过来超度我么?
别说,诸葛子明你还挺周到。
你就跟诸葛子明合作吧。
一合作一个不吱声。
…………
与此同时,城头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洒满城墙的温热血液,在这盛夏竟然飘散着缕缕红雾。
所有人身上已经没有半点人味,不管是从视觉,还是从嗅觉都是如此。
一个个宛如从血池中爬出来的魔鬼,血腥味浓郁到极点,也逐渐向血臭味转变。
人类的基因中,天生对血液、血腥味排斥。
更不要说现在这般景象。
可以说,每一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