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缓缓落下一滴滴深红粘稠的液体,舒展开来,渗浸入被千年风雨所侵蚀的石纹当中。
红樱垂着头,长发散乱,宝蓝色宫装已被鲜血染透,一条条蜿蜒留下,在鹅黄色长裙上留下斑驳血痕,再一点一滴落在地面之上。上衣被撕裂一道道口子,血/肉外翻,雪白衣料已然变为暗红色,紧紧地粘在红樱身上,而一条腿则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软软地拖在地上。
“这丫头还真是听话,你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任我打断了三根鞭子也不说话。许久未见这么硬气的小姑娘了。”
姜静云死死盯着青菊,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听着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如何鞭笞拷打红樱,就像在说明天天气很一般轻松随意。
“她的腿怎么了?”良久,姜静云开口,声音暗哑。
“她方才打伤那二人,可是我司律院的刑讯的好手,要怪就怪她不知高低,打断她一条腿也算轻了。不过……”青菊用袖子掩住口,做不忍状,“这曹婆子下手也是狠了些,一棍子打断也就是了,偏偏要硬生生地慢慢打断人家小姑娘的腿骨,每一下都不用尽全力,疼得小姑娘叫的嗓子都哑了,最后昏死过去,唉,我看着都有些不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