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帮叶微澜说话?”
纪明朗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纪明珏脑中灵光一闪,瞬间安静下来,他二哥脑袋瓜子好,按照他的意思来准错不了。
“将军府已经准备薄酒薄菜,各位同僚外面歇息。”
来将军府观礼的人,一个个人精似的,与纪淮澈寒暄两句,就陆陆续续出了陶然居。
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出了这档子事,今天婚礼是办不成了。
全程一言不发的太子,视线在四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叶微澜身上,眉头皱了皱,转而又回过头去看萧翎:“皇叔,大臣们都走了,不若我们也出去?”
“本王答应先生替她守着,自然没有半途走的道理,太子若是有事,可先行去忙。”
太子眼神变了变,眸底闪过一抹阴狠,在萧翎看过来时,端的一派温雅:“今日这事到底是纪家家事,皇叔偏帮着叶微澜,回头不怕外人说闲话?”
“闲话?”萧翎冷笑一声,别有深意望着太子:“御史台那帮人这些年不知道参了本王多少次,本王行的端做得正才不惧流言蜚语。”
“可到底人言可畏。”太子皱眉,一脸不赞同
“本王若是偏听偏信,才叫做愚昧无知。太子不必再说,先生乃是本王老师,她人品如何,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动先生。”
萧翎双手抱臂挡在房门口,话是对太子说的,目光却是望向纪淮澈。萧翎心里清楚,自己虽贵为王爷,但涉及臣子的家事,他能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
今天这个事先生能否全身而退,关键点还在纪淮澈身上。
纪淮澈无视萧翎投过来的视线,转而对着跟在自己身侧的两名副将道:“把老太君院里的人带下去,分开审问。”
“等等。把李嬷嬷留下。”
林史两位副将对视一眼领着人把陶然居人带走。出门时正好与沈宜撞了个正着,大红的喜服穿在她身上,衬得她那张漂亮的脸人比花娇。
“林副将,史副将,老太君……”沈宜话说到一半,声音哽咽,眼泪簌簌而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故作坚强挤出一抹笑:“老太君情况可好?”
“老太君吉人自有天相,沈姑……夫人不必过于牵挂 ,末将还有事要处理,这就先行告退了。”
沈宜抬手拭泪:“瞧我。两位将军去忙正事,我进去瞧一瞧。”
“夫人保重身体。”
沈宜微微颔首,目送两人离开。
等着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沈宜脸上的担忧,瞬间被一股复杂的情绪笼罩。秋霜看得心惊胆战,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却在沈宜看过来时,强装镇定问道:“姑……夫人怎么不进去?”
“刚刚走得太急,肚子有点不舒服。”沈宜没什么情绪说道。
“奴婢扶着姑娘。”秋霜微垂着头,语气恭敬:“夫人现在月份大了,行动不比以前。奴婢知道您担忧老太君,可也要顾着自己身体。”
“回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担忧的还是将军。”
沈宜对夫人二字十分受用,交代着看着秋霜的眼神也柔和许多,可一想到他和纪淮澈还没有拜堂,心口顿时又堵得慌。
该死,该死。
死老太婆也太会挑时间,但凡晚上半个时辰,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纪家妇。
沈宜扶着秋霜的胳膊,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眼底郁气凝结,可很快她就露出柔弱小白花的娇弱愁容。
“怎么跟着过来了?”
“祖母病重,我怎么能不来,只是身子重,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沈宜说着垂下眼睫,做出一副愧疚之色,“祖母眼下如何?可有大碍?”
纪淮澈微微垂眸,默不作声看着她。
沈宜握住纪淮澈双手,低声轻声安慰:“将军莫要担心祖母心善,佛祖定会保佑她老人家。”
纪淮澈眼眸动了动,抬手,克制不住把人揽进怀里:“宜儿说的对,祖母会没事的。”
男人身子微微颤动,喉咙动了动,尾音带了颤音。
沈宜眼睫剧烈颤动,眸底闪过挣扎,最终,她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静静让着她抱着。
叶微澜从老太君屋里出来,神色冷淡看着相拥的两人。
她只看了一眼,就漠然收回。
“先生如何?”
叶微澜眼神黯淡下来,萧翎一颗心提起来,正想要说些什么,刚刚被打发出去的内侍拉着陈院判气喘吁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