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付倪声而言,她还是挺害怕新婚之夜的。
他俩这次没办婚礼,自然不需要清算礼金。
既然不用清算礼金,那长夜漫漫能干的事情,那可是多了去了。
付倪声早早就见识过谢周数在床笫之间的功力,因此心里还是隐隐发怵的。
卸了妆后的付倪声攥紧睡裙,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额间竟紧张地冒出稀碎的小汗珠。
谢周数穿着墨黑色定制缎面的睡衣,手里拿着本书翻看着,白玉般的手指轻捻着书页,柔和的灯光为他镀了一层金边,全然没了在商场上那副杀伐果断的狠厉,一副温润尔雅的样子。
他眸光一转,注意到了付倪声,见付倪声傻站着,翻身将书放在床头桌上,轻笑着道,“洗完澡了?”
洗完澡后的付倪声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媚气,就连见过不少明星的付杭尧都不得不承认,在他妹妹面前,娱乐圈那些顶流女星都是弟弟。
付倪声的长相又纯又媚,容貌极其有记忆点。
谢周数见她这副怯弱的小白兔样子,心下一阵发紧,掀开旁边的被子,盛情邀请,
“那睡觉吧。”
谢周数关了床头灯,付倪声也跟着关了,一时间周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窸窸窣窣的小声音瞬间被无限放大。
付倪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她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
她的一颗心都悬着,脸蛋儿也温温热热的,手心里沁出细汗。
就在付倪声觉得被压迫得喘不过来气时,旁边的男人忽然抱住了自己。
男人清冽的薄荷香瞬间笼罩住了付倪声,带有强势压迫性的荷尔蒙气息侵袭着付倪声的大脑。
她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了一下。
她在那一刻,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呼吸。
付倪声警铃大作,这是要开始了吗?
她身体僵硬地等着男人进一步攻池掠城的动作。
不知等了多久,她等来了男人在她耳边的低语呢喃,“霓霓,你是在害怕我吗?”
谢周数说这话时,心在流血。
他感受到了怀里小人儿僵硬与紧张,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女孩轻微的颤动。
这种颤动穿透他的皮肤,传到他的心尖,引得他一阵呼吸发紧。
付倪声眼睫轻颤着,咬着粉嫩的唇,没回应,然后握住谢周数的手,以祈求安全感。
黑暗中,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互相渡给彼此体温。
付倪声本以为谢周数会趁着春宵一刻值千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玩起来纯爱。
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缠绵耳语——
“终于娶到你了。”
“霓霓,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付倪声睡意朦胧着,不知为何,竟然从谢周数这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听出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付倪声迷迷糊糊地,没有多想,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坠入了梦乡。
……
“凌晨三点给我太太打电话,赵总,您没事吧?”
谢周数懒懒的嗓音在原本寂静的卧室里响起。
“谢周数,你别小人得志!我告诉你!声声,她心里还是爱我的,我永远都是她无法忘怀的初恋!”
赵景骁怒不可遏,恨不得穿过手机,将谢周数掐死一般。
怀里的小人儿显然是被惊动了,困倦地翻了身,嗓音软软地,带着倦意,“……怎么了?”
这个时候的付倪声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所有的锋芒,乖巧得不成样子,像一只软绵绵的布偶猫,乖顺地窝在谢周数的怀里,睡意缱绻着。
谢周数吻了吻付倪声的眉间,温柔似水,“没事宝宝,睡吧。”
然后根本没给那头孤家寡人的赵景骁说话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
这个夜晚,有人生气暴怒,砸了酒窖里一瓶又一瓶的酒。
也有人佳人在怀,好不自在。
·
赵景骁始终不死心,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单独约付倪声见面。
付倪声不由得感慨。
死渣男永远都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谢周数洞察付倪声的细腻的心思变化,从后面拥住她,亲吻着,偏执地想要占有她全部的心神。
他不喜欢他的霓霓脑子里想着别的男人,为别的男人劳神伤身。
付倪声忽而想起新婚之夜那晚的电话,她问谢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