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谢经赋走在最前面,谢周数和谢明城在其两侧。
付倪声和那姑侄俩一起走在三个男人的后面。
但谢周数总是漫不经心地,眼神止不住地飘忽,飘着飘着就黏在了付倪声身上。
谢经赋余光中瞥到了谢周数的不认真,不满地轻抬拐杖,去敲打谢周数的膝盖间。
谢周数默默承受着谢经赋的一记眼风。
他们一行人尚未走出长京会所,忽然有着一位小腹微隆的女孩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女孩儿哭得梨花带雨,瘦弱的身躯像是要被抽干精血一般。
“谢董事长,求求你为我做主。”
虽然谢经赋退位了,将基业都交给了谢周数,但圈子里的人还是会尊重谢老爷子为谢董事长。
这女孩儿一上来便这么称呼,引得付倪声注意。
付倪声早就知道这高门大院里的趣事儿多,没想到今儿就碰上了。
谢经赋到底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打眼一看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微隆的小腹,指不定是谢家哪个孽障留下了的风流债。
谢家好歹是名门,知道要脸面,于是谢经赋找了间会客室,来处理这件风流债。
谢周数担心老爷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跟着留了下来。
他觉得这事有蹊跷。
这姑娘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长京会所门口拦人。
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付倪声不由得心生怜悯,她瘦瘦弱弱的,面相稚嫩,看着像个大学生。
面对眼前这些王权富贵,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身子也不由得发抖,“谢董事长,求您为我做主,我怀了谢家的孩子。”
谢经赋早已习惯这种戏码,处乱不惊,“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谢家不是你能攀得起的,开个价,我会找最好的医院给你安排手术。”
小姑娘不知哪来的勇气,颤颤巍巍地说着,“我不要钱,医生说我身子弱,做人流,会一尸两命的。”
谢经赋还未说什么,谢明城便道,“你不要钱?哄傻子呢,干着爬床的事,还不是为了钱!”
小姑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流着。
谢经赋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那般强硬,再者也想为孙子积德积福,“既然身子弱,那就生下来,我会派人好生照料,直至你生产。”
变相的软禁。
付倪声发现这谢老爷子连问这孩子爸是谁都懒得问,也许他根本不关心这孩子爸是谁,他只关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谢家的名声。
就算这个孩子不是谢家的,她豁出命攀咬谢家,这种事闹到明面上,谢家就是再怎么辩驳,都会被认为资本的力量。
与其追究孩子爸到底是谁,倒不如从根源解决掉,以绝后患。
谢经赋绝不允许谢家的名声受到一丝一毫的污损。
冯佚丽突然开口道,“你说你不图钱,那你这个孩子是谁的?怎么偏偏咬住我们谢家不放。”
谢家不是随便就能攀咬的。
要不然这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谢家,要不然这姑娘受人指使,背后有人撑腰。
小姑娘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眼神躲闪颤抖着,怯弱地抬头看向谢周数,然后又被男人墨黑凛冽的眸光吓退了,她哭得更急了,“我、我、我不敢说。”
付倪声:“……”
真是好他妈一个不敢说。
这姑娘就差明说了。
原来这事是奔着她来的啊。
付倪声大胆开麦,“你肚子里是谢周数的孩子。”
小姑娘瑟瑟发抖。
冯佚丽欲盖弥彰,“声声,可别瞎说,周数不是那样的人。”
付倪声拉长音哦了声,转而天真烂漫地问谢周数,一副好似无所谓的样子,“这孩子是你的吗?”
谢周数想去握付倪声的手,却被躲开了,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阴郁,他笑得有些苦涩,“你还不了解我?”
付倪声就是恼她刚过门不过半个月而已,这龙潭虎穴里的妖魔鬼怪就已经开始给她使绊子了。
这以后可真是要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了,成天动心眼子,斗来斗去的。
付倪声扫了眼小姑娘,声音轻飘飘间却带着浓浓的压迫,“姑娘,要是弄错了肚子里孩子的爸,那可是污蔑啊。”
小姑娘明显是被吓坏了,根本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