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淋在付倪声身上,让她清醒了不少。
就在她准备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发现浴室里的备用浴巾没有了。
付倪声准备让佣人送上来,可她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佣人。
而是谢周数。
谢周数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慢条斯理地为她裹上浴巾。
他的手指轻轻擦过付倪声的肌肤,撩过一层热流。
“累了吗?”
他突然的关心让付倪声有些猝不及防。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
原计划,谢周数本该月底回国才对,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她心里泛疑。
却还未来得及问,就听到谢周数略带关切的温柔嗓音,“如果累了,就睡会儿。”
他单手捧着付倪声的脸,珍重亲昵地吻了吻付倪声的额心。
付倪声鬼使神差地就听了谢周数的话,脱了浴巾,换上睡衣,躺在绵软的大床上,沉沉地睡去。
卧室里安静到只能听到女孩清浅的呼吸声。
原本紧闭的卧室房门,突然被拧开,笔直的裤管包裹着长腿,脚步声又轻又慢。
谢周数望着床上浅眠的女孩,眼底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浓稠。
他将盛京洲留下的药膏放在床头桌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
他甚至还不忘将付倪声给他的红色平安绳拴在床头。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出于什么原因。
可能是因为他的极致病态与偏执在作祟。
鸳鸯绣被翻红浪,粉融香汗流山枕。
灵华凉心紫葡萄,揉碎鬓边花。
移腕娇爱,发乱松松。
付倪声被推上云端,又猛然跌落,她迷乱间,茫然地睁开眼。
她下意识动了动手腕,却发现她如同笼中雀,不得半点活动的余地。
付倪声躲避着他的吻,极力地抗拒,唇齿间溢出不满,“谢周数!你疯了啊!”
这可是青天白日的大早上!
谢周数就是疯了,他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周数虎口抵着付倪声的下颚,颈间的青筋暴起,手指骨节泛着白,声音歇斯底里,“为你求平安绳的人是谁!”
付倪声眼神错愕,映照着谢周数怒火焚烧面容 的眼眸里澄澈漂亮得像琉璃。
他的手遮住了付倪声那双干净到极致的眉眼,他现在已经不敢看那双眼睛了。
太干净了。
映衬得他肮脏无比。
可怜数滴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美人含怒,不敢高声暗皱眉。
最后一下,付倪声昏了过去。
在一片白光中昏了过去。
暴风雨结束后,他温柔得不成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暴怒掠夺的猛兽不是他一般。
他细心地将付倪声擦干净,亲自上了药膏,拥着她入眠。
付倪声醒来时,男人已经为她端来了午饭。
谢周数长腿微曲,抬脚勾过一张椅子,端起一碗米粥,亲自喂付倪声。
付倪声不知怎么地,见到谢周数,竟然不自觉地腿软,下意识产生生理反应地发疼。
她怯声道,“我、我自己来吧。”
谢周数沉默不语,只是握着汤匙闲散挑眉深深看了眼付倪声。
付倪声心里硬气地嘟囔——
看什么看啊!只会蛮干的哑巴泰迪!
要是以往付倪声面对谢周数这副硬碰硬的死样子,付倪声肯定霸气回击。
可这会,她不同往常那般故意与谢周数对着干,难得选择了顺从。
谢周数一勺一勺又一勺地喂着付倪声。
运动太消耗人体力了,付倪声也真是饿了,直到一碗粥见了底,她才想起,要向谢周数好好解释一番。
佣人进来收拾完碗筷后,付倪声观察着谢周数的脸色。
还是死寂一样的难看,没什么笑容,十分冷淡,阴沉阴沉的。
付倪声身子往前倾,动了下,脚腕的铃铛像个智能警报器一般,铃铃铛铛地又响起来了。
她的手指勾了勾谢周数的手,“节目上的故事都是瞎编的,立人设用的。”
付倪声之前录节目的时候,之所以敢这么声情并茂的讲述,就是猜准了谢周数对这种娱乐节目肯定不感兴趣,这种事肯定传不到谢周数耳中。
毕竟像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