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了,原来这里就有这样的英雄。今天如果不是吴教授引见,我们怎么可能有机会相会呢!”三个兄弟都非常高兴。
当晚他们一起吃了些饭,聊了半夜的话。第二天早上,他们来到后堂前面,摆上了金钱纸马以及昨晚煮好的猪羊和烧纸。阮家三兄弟看到晁盖如此真诚地对待他们,便在香花灯烛前一个个发誓说:“梁中书在北京搜刮民脂民膏用来庆祝蔡太师的生日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我们六人中如果有谁心怀私念天地和神明都会惩罚他。”六人都发完誓后烧化了钱纸。
六位好汉正在后堂享用酒宴,突然一个庄客来报:“门前有个先生想要见保正,说是来化斋粮的。”晁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看到我在这儿招待客人喝酒,你直接给他三五升米不就行了,何必还要来问我。”庄客答道:“小人已经给他米了,可是他不要,坚持要面见保正。”晁盖猜想可能是嫌米少,便说:“那你再给他二三斗米去。你告诉他,保正今天在庄上请人喝酒,没时间见他。”
庄客去了好一会儿,又回来了,说:“那位先生,我给了他三斗米,他还是不肯走。他自称是一清道人,不是为了钱米而来,只希望能见保正一面。”晁盖更加不耐烦了:“你这家伙真不会应付。你就告诉他,今天确实没时间,让他改天再来相见喝茶。”庄客解释道:“小人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位先生说:‘我不是为了钱米斋粮来的,我听说保正是个义士,特地来求见一面。’”
晁盖听了有些生气:“你也是这么啰嗦,完全不替我分担。他要是再嫌少,你就给他三四斗米去,别再来说了。我要是不和客人们喝酒的话,就去见他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打发他走吧,别再来烦我了。”庄客应声而去。
然而没过多久,庄门外突然热闹起来。又一个庄客飞奔而来报告:“那位先生发怒了,把十来个庄客都打倒了。”
晁盖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慌忙起身对众人说:“各位兄弟稍等片刻,我亲自去看看。”说完,他便从后堂出来,走到庄门前查看情况。只见那位先生身高八尺,道貌堂堂,威风凛凛,相貌古怪,正在庄门外的绿槐树下与众庄客打斗。
晁盖仔细观察那位先生,只见他头上绾着两枚蓬松的双丫髻,身穿一件巴山短褐袍,腰间系着杂色彩丝绦,背上挂着一把松纹古铜剑。白肉脚穿着多耳麻鞋,手里拿着一把绵囊鳖壳扇子。他长着八字眉和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下是一部落腮胡。
那位先生一边打庄客,一边嘴里说道:“你们不识好人!”晁盖见状叫道:“先生请息怒。你来找我晁保正,无非是为了投斋化缘。庄客已经给了你米,为何还如此愤怒?”那位先生哈哈大笑道:“贫道并不是为了酒食钱米而来。我视十万贯钱财如粪土,特地来找你保正有句话说。可惜这些村夫无礼,毁骂贫道,因此我才发火。”
晁盖问道:“你可曾认得晁保正?”那位先生答道:“只听过他的名字,未曾谋面。”晁盖说:“我便是晁保正。先生有何话说?”那位先生看了看晁盖说:“保正休要见怪,贫道稽首了。”晁盖邀请道:“先生请入庄里喝杯茶如何?”那位先生答应道:“多谢。”于是两人一同进入庄里。
吴用看到那位先生进来后,便和刘唐、阮家三兄弟一起躲了起来。
晁盖请那位先生到后堂喝过茶后,先生问道:“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坐?”晁盖听了,便邀请先生到了一处小阁内,两人分宾主坐定。
晁盖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贵乡何处?”先生回答道:“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我是蓟州人,自幼喜欢习武,学得多种武艺,人称公孙胜大郎。又因为学得一家道术,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我为入云龙。我久闻郓城县东溪村保正晁盖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见。现在有十万贯金珠宝贝,特地送给保正作为进见之礼,不知义士是否肯接纳?”
晁盖听后大笑道:“先生所说,莫非是指北方的生辰纲吗?”公孙胜大吃一惊,问道:“保正怎么知道?”晁盖笑道:“我只是胡乱猜测,不知是否合先生心意?”公孙胜道:“这是一笔难得的富贵,千万不能错过!古人有云:当取不取,过后莫悔。保正意下如何?”
正当晁盖、公孙胜二人交谈之际,突然一个人从阁子外猛地闯入,直接上前揪住公孙胜的衣襟,大声喝道:“好呀!你们竟敢在此商议这种不法之事!明有王法,暗有神灵,你们难道不怕遭天谴吗?我已经听你们说了很久了!”
公孙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