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着手机。
只见聊天界面上还停留着半小时前发出的消息,一直没有下文,没有回应。
捏着手机的指尖紧了两分。
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或者是看见了,并不想回。白矜在心底暗暗猜测,数种可能性回荡在脑海。
这时候,她又在做什么呢......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不打算唱两首?”男声响起。
又是陈组长拿着两杯酒过来。
饭上的两杯酒让她脸颊的红晕迟迟未退,白矜摇摇头,“不喜欢唱。”
“又是害羞吧?没事儿,时间长了自然就放得开了。以后你在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啊,都没关系的。”
陈组长笑着坐过来,白矜皱起眉往旁边挪了一分。
他注意到,没再靠近,而是与她说起话来。
一会儿问到她从哪毕业,一会儿问到她住哪,尽管白矜表面敷衍,他还乐此不疲地在唱独角戏。
太吵了。白矜眸子冷冽,在心底很想把这人的嘴堵上。
但她没有多说,而是拿过桌前的另外一瓶酒,打开,直接拎着一整瓶喝下去。
陈组长的眼睛睁大了些,“这么厉害。”
“那我不得陪陪?”他跟着饮了一杯。眼里倒映着白矜那副面孔。
半瓶酒后,白矜扶着额往旁边沙发靠,眼睛眯着。
如果装醉的话,她会来吗?
白矜心中暗想。
任凝凝和几个人唱过歌,玩得十分尽兴,直至今晚活动快结束了再回头,才发现白矜一动不动。
“啊,白矜?”任凝凝折回来看她,“你怎么了?”
白矜眯着眼睛,没说话。
大家就自然地把视线放在她身旁人身上。
陈组长装作很无奈地摇头,“她说她不喜欢这里,然后就一个人坐在在这喝闷酒,我怎么拦也拦不住。”
众人开始焦急,“啊,这这么办。”
她们今天都有些玩过头,天天被工作压着,很久没出来放松,一时兴奋上脑,再反应过来这会儿时间已经有些晚。
有同事说,“那得联系下她家里人啊,或者朋友什么的。”
“我来吧。”陈组长说道,“我来联系她的家里人,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啊好,那辛苦组长了,我们也都玩累了。”
谁也不想处理醉酒的人,怕会惹得一身麻烦,有人能主动提出解决麻烦事那再好不过。
在他们眼里陈组长一直是比较靠谱的男青年,他来处理谁都放心。
陈组长笑着,“没事,应该的。”
任凝凝多看了他两眼,猜想他应该也不敢做什么,这时头又昏沉的厉害,没多说,边点着手机叫代驾边出门了。
最后房间内的人都走散,只剩下遗留的酒味和两人。
陈组长往门口看看,确认人都走完,小声试探,“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白矜没有回他的话。
陈组长见她好似醉得不省人事,走近去,接着问,“你不告诉我我怎么送你?”
陈组长光顾着靠近,浑然不知身后出现的另外一道身影。
他还不知道危险的接近,自顾自地摩拳擦掌。
“不然的话,其实也可以——”
他吞咽下口水,试探性地缓缓凑近。
实际的白矜头脑清醒,冷着眉眼,正欲动手。
下一刻猛地出现酒瓶炸裂的声响。
在注意到他身后的人影之后,白矜又重新装作不省人事的模样。
刺耳的声音在安静房间内震耳欲聋。
陈组长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刚想回头破口大骂,只见一道身影立在他身后。
看见面容后,他神色大变,很想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眼花。
一瞬间所有情绪都被吓得消散,只遗留下些惊恐,“陆......陆总?”
她怎么会在这里?!
陆欢看了眼沙发上醉晕的白矜,视线又重新挪回他的脸,一句话没说,狠踹一脚旁边的桌子,桌面的空酒瓶零零摔下来,炸碎在地上。
陈组肉眼可见有些慌,被抓包的心虚感涌上来,欲掩饰过去地解释,“陆总,同事喝醉了,我正准备送她回去。”
他说完后眼神小心地看着陆欢,见她唇依旧抿着,那双眼睛没什么温度。
陆欢眸中仿佛沾染了些阴霾,阴恻恻道,“连新人都碰,挺厉害。”
陈组长敲了下头,顿然反应过来什么。
“啊啊原来您认得她是吧。”他恍然大悟,弯着腰,“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不用在苦恼了,那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