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然压箱底的好东西,就那么一小会儿就感觉她的丹田在愈合,受的伤在慢慢痊愈。
身体上的痛苦没有减少,至少伤势没有那么恶劣了。
李道然扶着边关月,满眼心疼,她何时见过边关月狼狈成这个样子。
“我希望你不要怨恨。”李道然轻叹一声,“从今往后你就是散修边关月,这里已经成了你的过客,不值得你再注入情绪,往前走,不要回头。”
边关月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才靠着自己站直,唇瓣毫无血色,笑得云淡风轻,眼神桀骜,“师姐不用担心,我拿得起,放得下,记仇可比记恩记得久。”
“也是。”李道然笑了笑,她就没有见过比边关月更表里如一的人了,边关月她是真的能记仇。
以前有个弟子在边关月还小的时候说她是繁枝峰的累赘,那时候她还没有开始修道,但小心眼已经藏不住了,伙同几人天天去套那个弟子的麻袋,上午一顿,下午一顿,顿顿不落。
他师父天天对着一个猪头讲道,烦得恨不得把他再打一顿,偏偏是自己徒弟嘴贱招惹人家小孩,还不能说什么,只能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