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回翻滚,像是积累过多的一次爆发,要把她身体所有的水分都给抖出来一样。
眼泪落在棉服上,水分被吸走,晕出来的痕迹越来越大,宋香萍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直在敲门。
常盼死死抵着门,她的眼泪来势汹涌,现在却归于无声。
伴随着乍然而至的空寂感,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
可门外只有一个讨人厌的妈,没人能回答她。
宋香萍也精疲力竭,她的诚意也没多少有效时限,只是堪堪敲了几分钟,就没有下文了。
常盼越想越觉得难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就这么睡着了。
方游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破得用不着开锁的门。
里面像是经历了一场洗劫,锅碗瓢盆在地上像是碎花瓣。
桌子椅子断腿的断腿,破相的破相,连墙上挂着的财神爷都委屈的缩在沙发后面。
不知名的棉絮因为她行走带着的风而飘着。
方游进了房间,看到的熟睡的宋香萍。
女人像是累的不行,还有鼾声。
移门紧紧的关着,这一刻,方游甚至没有勇气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