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给自己泡了杯茶。
搪瓷的杯子泡着茶,方游看了看,发现泡不开。
水是温的,但她太需要一个清醒的心理暗示了,最后还是喝了。
方游:“等妈回来,我问她要电话,然后取钱,还给人家。”
她背对着常盼站着,一手撑着用一块木板随意搭着的作为摆热水瓶的台子。
也许是出来的太过匆忙,穿着一双短袜,露出的脚踝更是清瘦。
好像用手一握,就能握到骨头,看一眼就能想到被硌到的触感。
常盼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昨天的闹剧睡了一觉之后好像变成了一个梦。
梦里如何跌宕起伏,再睁开眼都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甚至生出一种昨天存在的不是自己的感觉。
方游问:“吓到了吗?”
她转身看向常盼,声音也很疲惫,仿佛沾着满身的尘埃,如同一个远行的旅人,又像是一个木偶,即便跑的再远,这边一拉绳,她还是得动一动。
常盼不知道方游烦不烦,但她想,如果是她,是一点也不想管的。
她摇了摇头。
常盼一觉醒来觉得迷蒙。
她都不知道那把丢在楼梯的刀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情绪一上来,恨不得一把菜刀砍倒所有人,那个劲儿头一过,又觉得匪夷所思,还觉得自己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