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惨成什么样子,才会目睹亲生父母在眼前提刀见血?
常盼没对方游说自己做了噩梦,她们天天见面,常盼却还是天天想她。
希望这个每天见面,能无限延长。
但方游最后还是要走。
她还没毕业,请了那么久的假,回去还有一大堆事情,走之前她认真的问常盼:“要不要住校,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
已经很晚了,方游第二天下午就要走。
她坐在床边整理东西,顺口问了句在外头复习的常盼。
“不住。”
常盼头也没回。
“真的?”
“有什么好怕的。”
常盼嘀咕了一句,她悄悄转头看那边的人。
方游正低着头折衣服,她的身影实在单薄得可怕,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
可偏偏是这样的身躯,却给人一种极为可靠的感觉,恨不得依偎一辈子。
第二天方游走的时候常盼已经去上课了。
她望着这个破旧的家,头一次庆幸常盼还在,如果没有常盼,她也许这一走,就不想回来了。
这个地方承载了她的幼年、少年,到现在的青年期。
但几乎都是不太好的回忆。
无论是这扇吱呀吱呀的门,还是起皮了的沙发,亦或者是缺了腿的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