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倒了杯水,看到她红红的眼,拍了拍她的肩膀,“休息一下,喝点水,听医生说妈情况真的很不好,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你?上班那边,可以请个假吗?”
常盼喝了口水,嗯了一声。
但她们?的妈像是受够了现?实?的烦恼,在半夜的时候就没了气儿,常盼木然?的看着被盖着白布身影,跟着方游处理后?事去了。
当地火化完之后?她们?就回了禄县,处理完最快也要一星期,常盼作为一个已经交了活儿的人,老板也不会太为难她,而方游自己就是老板,自然?也没人管得了她。
人生老病死,生在第一位,死在最后?一位,而老跟病,其实?没什么好分前后?的,有些老就是病,有些病就是老,可能还是死。
常盼在青春期的时候送走了亲爹,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六年后?,又送走了亲妈,这一对仇字当头的夫妻,年复一年,到地底下终有一聚,常盼也没什么好期望的,在坟前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年头,死人的地儿都比活人的贵,她站在这片阔别多年的地界上,站在郊外的墓园里,眼前是宋香萍那块碑,照片还是她年轻的照片,不知道方游从那个旮旯角翻出?来的,刻成一块椭圆的石头样的东西?贴在碑上,上头的年轻姑娘一双圆眼,水灵的不像话,让人完全不敢相信她这一生会过得如此潦倒,到死,都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