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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眼神阴沉沉。
“什麽问题?”
“妈说要你回来,你回不回来?”语气里有一丝挑衅。
“什麽叫回来?是要我搬回来住的回来,还是名分上的回来?”真搞不懂,我是人耶,又不是傀儡娃娃,要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笑死人。
“都是。”他往後瞥一眼,成功地把愈来愈大声的碎碎声音消掉。
“再说吧,我没想过。”我只想先换掉别人的衣服。想著想著,我的洁癖突然跑出来……妈呀,这件衣服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穿过!有没有洗啊!
全身鸡皮疙瘩突然站起来喊立正,我心里好毛。
最好不要是死人穿过的……
“那如果是我要你回来呢?”傅非朋眼睛亮起来。
“这有什麽差别?”不知道这披肩是不是也一样来路不明……
“当然有!”他低声吼我。
“我看不出来。”穿高跟鞋站在楼梯上对下面说话感觉很危险。
“我说有就是有!”他很坚持。
“好,你高兴就好,有有有。”坚持的人最伟大,可以了吧?
正要往上走,又被他拉住。干嘛?还有话要说?不能等我先把衣服换掉再说?没那麽急在一时吧。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力道还真不小,我的手被弄痛了。
“回什麽?”我不敢太用力,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扯下去,那就是倒栽葱的糗大了。
“我要你回来!”他愈来愈用力。
“回来这里?”很痛耶!快给我放手!
“没错。”他死不肯放。
“我考虑一下。”忍无可忍,我踢他一脚。“放手啦你,不是力气大的人就赢好不好!”
“你还真狠。”他痛得放开手。
“彼此彼此。”我作势假装再踢他一脚。“你可以放手了吧。”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麽凶。”
“现在後悔也来得及。”我用下巴比了比那个日本女人的方向。“去找她啊,她一定会说你英明神武、世界一级帅,什麽好听话都说得出来。”
“我要听好听话干嘛?”
“再不然温柔体贴她应该也有大宗出口,尽量去跟她拿吧。”
“你说话真酸。”
“对对对,是是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天生就是尖酸刻薄没气质,个性不可爱,又没家世没财势,可以了吗?”
我说完,狠狠地甩开他,管它宾客们会不会引起大骚动、会不会让人看笑话,都无所谓。第一要务就是把这身行头换掉,其它都可以晚点再说。
我才不稀罕这一身小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