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乃我军之生命。”
“就算主公身边无大将,也应当派一个贴己之人看守。”
反观刘谌,
似是毫不担心。
他向李儒宽慰道:“文优多日观察哥文衮,而孤亦观察哥舒翰多时矣!”
“依孤之见,此人领兵之能,不下谢安、王保保!”
说着,
刘谌拍了拍李儒的肩膀。
“文优放心。”
“汝何曾见过孤看走眼的?”
李儒默不作声。
他承认刘谌识才的能力。
但人总有失误不是?
春秋伯乐,一生善于相马。
但也不敢保证每次相中的马,肯定是极品。
与刘谌相隔不到百里的平行路线上,
乞伏国仁已经抵达会宁县城。
“白钦!”
“赶走百姓即可,主公还要收复天下,不得让天下百姓对主公有所怨念!”
白钦疾驰中转身,
遥遥抱拳。
“木枪!”
身后骑兵纷纷放下手中刀,从囊袋中扯出木枪。
“瞄准田间魏兵!”
“掷!!”
破空声袭来,
在一个个魏卒惊诧的目光下,木枪精准的飞向他们。
这便是白钦训练的飞枪骑兵。
暂时没有短枪,
乞伏国仁在路上命人砍伐树木,做了百杆木枪。
权且用着。
那些慌不择路的魏卒,
被木枪钉在地上,挣扎不已。
“全军压上,毁田厥土。”
乞伏国仁一声令下,
大军蜂拥而上,马踏田垄,又以短刀撅土。
他回头望向城头,
望向那个伏地痛哭的会宁县令,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似这般痛哭者,
曹魏劫掠陇西时,不知有多少汉人也是如此。
“将军!”
“此处田垄已被破坏,若要再种……怕是也等不到秋收了。”
乞伏国仁满意点头。
“传令!”
“收军向南!”
乞伏国仁所到之处,
田垄无不满目疮痍。
如此倒也平衡了,今年陇西、广魏的收成全部烟消云散。
“报!!”
“将军!南面有魏军到来,约有数千人马!”
“再探再报!”
白钦不无担心的走来。
“将军。”
“不若暂避锋芒?”
乞伏国仁捻着颌下短须。
“不可。”
“此地为魏境。”
“仓促退兵,恐失了方向。”
白钦瞪大了双眼,
只见乞伏国仁豁然起身,翻身上马。
“敌军已至!”
“上马迎敌!”
怪不得谢安选择乞伏国仁呢,
原道是乞伏国仁的这股冲劲,实在太像刘谌了。
鲜卑士卒无一犹豫,
上马后齐齐看向乞伏国仁,等待着首领的命令。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光他们,让魏小儿闻我乞伏之命不敢啼哭!”
乞伏国仁用自己手中的混金镗,一个个磕在士卒的兵器上。
兵器交鸣的声音,
刺激着众人的大脑,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看着大军士气陡增,
乞伏国仁知道,时机成熟。
他调转马头:“冲锋!!!”
“冲!”
“杀啊!”
喊杀声顿起,
冲上云霄,回荡在山谷之中。
离着老远,
当魏军听到这回荡在山谷中的余音时,无不惊诧万分。
‘这支汉军不逃跑也就罢了,竟还敢攻来!?’
恍惚间,
领军之人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刘谌领兵吧?’
兵马未见,
他却先惧了三分。
“大人!”
“前面山谷中有烟尘!”
话音未落,
先见一骑,正是乞伏国仁!
他手持混金镗,胯下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