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枝啊的一声尖叫,惊恐的将纸丢了出去。
好巧不巧,扔到赵玉兰脚下,字面朝上。字实在是大,不用捡起来都能看清。赵玉兰瞳孔紧缩,猛的站起,哆嗦着手指着亲外甥女。“唐莹,你怎么敢,怎么敢?”“凝凝是你亲表姐啊,你怎可如此恶毒?”唐莹冷汗淋漓,知晓她与鹿家无缘了。今天这些人聚齐,就是对她的审判。白天,只是让她放松,让她以为事儿过了,然后再给她重重一击。餐桌上还有一沓纸,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拿着一张在折叠着。这些人显然是串通好的。小人儿把饭菜吃光光,拍拍小肚皮,滑落凳子,跑到姜凝怀里。是时候到她出场了。她咧开小嘴脆生生的喊着:“妈妈。”又朝愤怒的赵玉兰夫妻喊:“外公,外婆。”然后挑衅的看向脸色惨白的女子。所以,人家是早就一家团圆,白天纯属跟她玩儿。她踉跄的后退,靠着墙壁,强撑着身体没跌倒。谋划五年,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成为顶级豪门的少夫人。出门豪车接送,回家鲍参翅肚,享受荣华富贵。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要坏她计划,扰她梦想?为什么?一架纸飞机落到她脚下。她抬起脚死死的将它踩在脚下。掩耳盗铃之举罢了。鹿笙将平整的纸张发给在座的人。有唐莹给他下药的证据。有她买通接产医生的过程。有她联络人贩子的交易有图,有字据,每一张都是唐莹丧心病狂的举动。一个妙龄女子,为了虚荣的富贵生活,设计男人,贩卖女人,剥夺一个孩子享受母爱的权利。只为了自己。唐莹敢否认吗?她想。但有用吗?任何一桩,都没有她立足的余地。其他不说,就拿换孩子来讲,只需找来那个医生,或者做亲子鉴定,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饶是早已知晓唐莹所做的种种,鹿母再次看到,依旧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种缺大德的玩意儿温柔大体。“唐莹,你会遭报应的。”多年的素养,让她再气也骂不出一句脏言,半天就憋了这么一句。鹿父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姜父姜母气得七窍生烟。姜母猛得扑向赵玉枝,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她早就想打这老货了。要不是乖外孙女想玩,白天就该按她的脸在地上摩擦了。“赵玉枝,你们母女俩真让人恶心。”“老娘真是瞎了眼,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你们的狼子野心。”“你们真是没心啊,当年若不是我搭把手,你能把唐莹这白眼狼养得这般水灵?”“若不是我这个大傻瓜,你婆婆那些人早将你母女磋磨死了。”“老娘念亲情拉拔你们,帮你们母女脱离苦海,你们就是这样报答老娘的?”“我当四年前你们这么好心,怕凝凝生死胎对孩子有阴影才搬离f市,合着是心里有屎,才夹着尾巴跑路啊。”“换我外孙女,还要卖我闺女,你们挺能耐的啊。”啪啪啪~~~一巴接一巴,赵玉枝早就成猪头了,但她再疼也只能咬着唇,不敢发出一声。她知道自己完了。 今日过后,与亲姐的姐妹情,彻底断了。可她后悔吗?不!她不过是为了过好日子,为了以后的富贵生活,他们吃好喝好,哪里知道她曾经经历过多少苦。凭什么她们可以高高在上,她就得在尘埃中打滚。她都是为了过好日子,有什么错?姜凝红着眼,紧紧抱着怀里的小人儿。这是她十月怀胎的乖宝,因这两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生生将她们分离四年。这些年,每到午夜梦回,她都会想念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家伙。她常常谴责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才导致孩子没机会看一眼这个美丽的世界。现在告诉她,事实并非如此。这是阴谋,是诡计,是某些不配为人的恶魔亲手设下的陷阱,致力毁掉她的人生。如果那天不是孩子爸发现端倪,她如今恐怕已经被卖到大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见不到父母,不能与孩子相认。她抹了一把眼泪,把孩子松开,步履沉重的走向已经瘫软的女子,蹲在她面前。废话不多说,直接开抡。打慢一点,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偷我孩子是吧,卖我给人贩子是吧,虐待乖宝是吧,唐莹,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