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明军,他们精心设计的两翼包抄战术,在明军精准的火器打击下化作泡影;引以为傲的耐力战,被明军同样剽悍的蒙古马与更高效的后勤补给彻底瓦解。
每个部族的覆灭战报都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西域诸部的自信。
他们曾坚信马背上的民族天生就是战场的主宰,却从未想过,明军将纪律、装备与战术完美融合,锻造出了一支超越时代的战争机器。
那些曾经在草原上不可一世的部族首领,如今要么横尸荒野,要么带着残部狼狈逃窜,西域的天空下,回荡着失败者的哀嚎与胜利者的铁蹄声。
当库尔曼率领不足百人的残部踉跄抵达大营时,阿勒班部落的黑色狼旗已残破得只剩布条在风中飘摇。
他的汗血宝马鬃毛凝结着暗红血痂,马鞍上还挂着半截未割下的明军锁子甲碎片。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首领此刻眼神空洞,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毡靴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众人望着他身后寥寥无几的幸存者——有人用肠子当绷带缠绕断臂,有人怀中抱着死去幼子的襁褓,沉默中弥漫着比寒风更刺骨的绝望。
蒙古铁骑的惨败更如惊雷炸响。两万身着传统牛皮甲的怯薛军,在伊犁河谷摆开祖传的“曼古歹”骑射阵型。
他们拉开雕花牛角弓,箭雨却在明军的复合弓压制下纷纷坠地。当蒙古骑兵试图发挥机动力优势迂回时,明军神机营将士整齐划一的齐射撕裂了暮色,铅弹穿透皮甲的闷响与战马的悲鸣交织成死亡乐章。
幸存者的描述令人毛骨悚然:草原上散落着被火铳轰碎的马头,蒙古勇士的尸体如同麦垛般倒伏,鲜血渗入冻土,凝结成狰狞的暗红色冰壳。
西域大地在明军的铁蹄下震颤,各部族的哀嚎声,成了这个时代最悲凉的挽歌。
至于那些畏兀尔人、回回人、乌孙人、乌兹别克人等,更是无法与明军抗衡,明军所到之处,铁蹄践踏,血河横流,杵影浮尸,景象惨烈。
连续的打击与杀戮,如此残忍无情的杀戮,令西域诸多部族深感震撼。
许多原本效忠察合台汗国的部族,此刻纷纷动摇,如同墙头之草,随风摇摆,处于观望之中。
明军之强,无与伦比!
帐内陷入死寂,唯有马哈麻转动着手上的绿松石扳指,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明军所过之处,畏兀尔人的葡萄园浸满鲜血,回回商队的驼铃变成丧钟,乌孙人的毡房化作灰烬。”一位部族首领喃喃道,他的部族三天前刚逃过一劫,此刻仍心有余悸。
这些曾经各怀心思的部族,如今在明军的铁血攻势下,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怎样恐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