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先生是怎么看待我的呢?」我关掉水龙头,仰头望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是女儿吗?妹妹?还是单纯的‘小舅舅的朋友’?」
综合这段时间他对我的态度、对我和仗助朋友关系的态度、以及他早就知道我是替身使者这个前提,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以前见过我,这些都是为我的身世背景埋下的伏笔。他很高兴我主动去追查恶人,应该是担心我在他看不到的这些年里变成坏小孩,但他似乎无法以长辈的身份说教,是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还是没有熟悉亲近到这种程度……
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一定要去玩以空条老师为核心角色的游戏,还要叫上空条老师本人来看!我就是这么勇!
……反正放话的阶段是这么勇,实践的时候再说。
「不……」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认真思考应该如何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是同伴。」
心脏好像被击中了。
当然不是子弹,而是丘比特的金箭。
那是初春鸭川旁道的落樱,是秋末岚山深处的赤枫,是夏日伊豆的波光,是冬日札幌的雪景,是无法抑制的心动,是沉醉梦中不愿清醒,是永恒的爱情——虽然他说的只是「同伴」,大概被划分进了花京院老师的类别里,但我果然还是……
快进到安娜苏管我叫妈可以吗!让我更幸福一点吧!
「同伴……吗?」我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有些迷惑的笑容,「为什么?」
空条老师愣了一下,随后开口:「你拒绝的话——」
「我当然不拒绝。」我打断他的话,「但既然是同伴,就别把我当成女儿,我已经十八岁了,在意大利和美国都是成年人。」
对话没再继续下去,可能是因为空条老师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全部内容。我咬着嘴唇默默切起洋葱,眼角因生理性刺激而泛起水光,空条老师在水池旁削着土豆皮,虽然场面看起来还挺和谐,配合良好,但刚才出现过几秒、稍显特别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好吧,我认了,这游戏根本不是恋爱游戏,只是让我用第一人称视角,重现某个人的短暂一生的剧情游戏……不、自暴自弃是不对的,如果核心角色是空条老师的话,我肯定还是会挣扎一下试着攻略他。
备餐时间无事结束,晚餐时间无事结束,最后仗助提出我们明天再去见一次铃美小姐,空条老师有事情想向她确认,大家也可以再讨论一下今后的调查方向。
我边收盘子边比了个OK的手势:「好,那我明天上午先去找一趟露伴老师,十一点准时在奥森门口集合。」
其实跟露伴老师联系这活,我本来想拜托看起来和露伴老师关系最好的康一来做,但康一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没流露出一丝日本人拒绝别人的委婉感来,那就只能由任务发起人的我亲自去了。
我本来也有点破罐破摔的心态,想着反正自己已经被读透了无所畏惧,大不了就是拜托空条老师帮我,再送给他一次休刊。但怎么说呢,最近和露伴老师相处的时候,我好像也没觉得多么心理不适,反倒因为天气变热他穿起露腰上衣而大饱眼福——
美色误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他可太辣了!
「这是你做的千层面?你最擅长的料理也只有这种程度吗?」
甚至我还专程早起给他做了早餐,感觉白瞎了我的心意。
不喜欢那你就给我吐出来啊!我就算剩着当作今天的晚餐都不给你吃!
真是的,气死人了。
露伴老师悠哉悠哉地把我带来的那份千层面吃完,把饭盒放去水池,然后拿了一个信封过来。我打起精神,本以为那是和连续杀人犯有关的线索,却见他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照片,意味深长地开口。
「芙拉格拉,我见到了你想找的那个人。」
我脑中空白了一瞬,过了半秒才意识到,自己期待已久的谜团终于要解开了。
「是这个家伙吧。」
他把那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中的男人便映入眼帘,这个人穿着合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赫然是那名我见过好几次的、热爱工作的商场职员。
竟然会是他?
「虽然你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我去调查过了,他家曾在十二年前弄丢过一个六岁的女儿,似乎是在出国旅行期间。」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个男人是那家的长子,吉良吉影,而你,就是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