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崎城御殿的障子门被侍女轻轻拉开时,午后的阳光正斜斜地穿过雕花木格,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8′1~k!s.w?.^c!o?m¢於大之方抱着怀里的久松源三郎(原本历史上的松平康俊)——她和松平广忠被水野信元强行拆散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更是在四年前嫁给了久松俊胜,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在源三郎之上,还有一个3岁的久松弥九郎(原本历史上的久松信俊),不过留在了久松家,源三郎年龄太小不能离开母亲,因此一起过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孩子柔软的胎发——这孩子不满两岁,眉眼间还带着婴儿特有的懵懂,此刻正叼着拇指,小脑袋随着母亲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后的侍女抱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给今川义元的见面礼,脚步踏在铺着粗麻的走廊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御殿内比想象中凉爽,角落里的青铜鹤形香炉正袅袅地飘着淡紫色的烟雾,那是骏河特产的沉香,气味清冽却不张扬。於大之方刚在指定的位置坐下,怀里的源三郎就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小手突然指向屋梁上悬挂的绘卷——那是一幅描绘富士山雪景的绢画,笔触细腻得连积雪反光都透着冷意。她连忙按住儿子的手,低声哄了句“莫要失礼”,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上首的身影。
今川义元正坐在黑漆描金的座敷上,一身印着菱纹的白绫直垂,腰间系着镶嵌螺钿的太刀。他微微低着头,长发用一根犀角簪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恰好遮住眉骨的弧度。阳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勾勒出半明半暗的侧脸轮廓,连握着信纸的手指都显得格外修长——於大之方有点自惭形秽之余,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水野家见过的能剧面具,精致得不像活物。
(松岛菜菜子和野村万斋孰美?)
今川义元的颜值,在没有化妆的情况下,他那呆瓜儿子今川义真也不得不承认,在后世碾压很多小鲜肉;化了妆之后,虽然今川义真觉得过于拟人,但武田晴信之流觉得美啊!
而於大之方的颜值——如果今川义真还是上辈子穿越前的年纪,那可能真要对松平竹千代说一句:“……”(为了过审删掉了,体会精神)
今川义元的视线从信上抬起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那双据说像极了京都贵女的丹凤眼扫过她时,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刚才在看关于儿子的信,倒是怠慢弟妹了,来人,给我弟妹安排扇子。#;?小D.说=,宅?? |=无+′°错_内2_容?”
“妾身见过治部大辅大人。”於大之方弯腰正欲行礼。
“不必拘礼,从尾张一路过来辛苦了。”今川义元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让下人在他指定的位置,用一把大扇给於大之方女子轻轻扇风。
“多谢治部大辅大人……”
今川义元提起折扇,打断道:“弟妹可以随冈崎三郎叫我兄长。竹千代在骏河时,也常叫我伯父。”
冈崎三郎是松平广忠的通称,和他关系较为亲密的人自然是这么称呼他的。
“多谢……兄长!不知兄长刚才是在?”
“哦,失礼了,为兄刚才在看骏河送来的,关于为兄儿子行事的信件。¢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今川义元回答道。
於大之方微笑道:“为人父母的,和子女分离后,总是十分担心的,没想到东海道的第一弓取也是如此,还以为您和我等普通人不同。”
今川义元不是没听出对方的意思,但并没有动怒,反而略弯了一下腰、点了一下头后,微笑道:“织田和今川的争端,让弟妹不得不长期母子分离,为兄在这里向你致歉了!但是之后,不管怎么说,你身边还是有两个孩子在膝下,你不想念竹千代吗?”
“想念啊,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想念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呢?”於大之方说道。
今川义元从自己桌案上拿出一封信件,让下人交给了於大之方。
於大之方抱着久松源三郎问道:“这是?”
今川义元回答道:“骏府那边关于竹千代近期的信件。”
於大之方听到回答后,把久松源三郎安稳放在一边——说起来这个孩子这段时间能安稳睡下,也是比较少见的——然后接过信件,信件是关口氏广写的,信中的内容是松平竹千代的近况,特别是竹千代怎么辅佐今川义真进行赈济以及竹千代怎么统筹围绕在今川义真身边利益团体的。
得知自己的孩子只有八九岁,就展露了那么高的天分,於大之方喜极而泣,但是突然,她脸色骤变,因为她注意一个问题——